次日京都往西北傳來了書信。
“展信安,我們已經安全到了京都,雖然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事,不便一一提起,但信物已經轉交……盼早日回信。”晏舟合上書信,有些心不在焉,連宋辭回來都沒發現。
宋辭從窗戶探出頭,發現房間裏麵就晏舟一個人,起了壞心思,不走尋常路從窗戶翻了進去,輕手輕腳地走到晏舟身後。
誰知道他還是毫無察覺。
“別動!”看不清動作,晏舟的手就被束縛住,幾乎是同一瞬間,晏舟一個掃腿就落了下來,利落幹脆。
在看清來者是宋辭的時候,沒收住力,自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去了,神色複雜:“阿辭?你什麼時候來的?”明明他把房門反鎖了。
看向大開的窗戶,晏舟是頗為無語的,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宋辭無奈地朝著地上的晏舟伸出手,“早就來了,沒想到你一直都沒發現,不過剛才的反擊很幹脆,不錯。”要是晏舟沒收力,她當然也能躲開。
“你在看什麼?信?”她一眼就看到晏舟手裏捏著的信紙和桌麵上散落著的小竹筒。“是兄長他們已經到京都了嗎?”語氣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著急。
晏舟淡淡點了點頭,將手裏的信交給了宋辭。“事情遠沒有我們想的如此簡單,如今京都的形勢遠遠不是他們能把控的了,宰相的人手被安插在各個地方,樹大根深。”
“所以,蕭策安他們想叫我們去京都?”宋辭一目十行,大致知道信裏講的什麼了。
如今晏舟留在西北也沒辦法,獲得任何有用的情報了,宰相對他的懷疑還沒有全部消除,或者明擺著說,他本來就是用來做棄子的。
若是去了京都,或許能找到翻身的機會,進一步找到宰相野心的實錘證據來。
久久的沉默下,晏舟先回了神,抬頭道:“先不說這些了,你這身上是怎麼回事?待會兒秦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叫她看了又要念叨你了。”
晏舟頗為無奈地看著頭上還插著小樹枝的宋辭,抬手將樹枝拿了下來。後者伸了個懶腰,懶散道:“還不是最近都沒有什麼正事,我和李家那個小丫頭,玩到了一塊就什麼都忘了,不過這件事情你可別告訴娘親啊!”
她伸手在袖口掏了一會兒,拿出個小小的玉珠子來,手指頭大,不起眼,但放在市麵上也有不少銀兩了:“喏,封口費。”
晏舟接了,盯著看了一會兒,挑眉:“有點眼熟……是不是你又從李家……”
“不要就還給我!”宋辭一把奪了過來,憤憤道,“這個才不是我要的,是李家人塞給我的。”
短短十幾天的功夫,宋辭已經從李家的客人,榮升到可以隨意出入大部分地方了。這也得多虧了李月的功勞,兩個人整天不是爬樹,就是下水……
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最好還盯上了李老爹的藏品,要不是李老爹反應快,現在那些藏品應該都被李月送給宋辭了。
晏舟扶額,“阿辭,要不你們還是收斂點吧……”兩日前,某家的千金借著開賞花會的名頭,請了不少的姐妹一同遊玩,李家李月自然也沒落下,捎帶著宋辭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