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之下,是對未來的期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宋辭和晏舟回到了家裏,倒頭就睡。
月色之下,一個人影輕手輕腳地從蕭老的院子裏探出頭,盡量把自己的動作放得很輕,投射到地上的影子是女人模樣。
清晨,第一束陽光折射到窗戶上的時候,宋辭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個身,眉頭緊皺著,不願醒來。
“唔——這是什麼味道。”宋辭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睡眼朦朧地坐了起來,鼻子聳動,尋找香味的源頭。
轉頭卻發現,自己昨夜明明連衣服都沒脫就睡覺了,如今髒衣服卻不見了,鞋子也端正地擺在床邊,可是平日裏負責收拾房間的人是被告知晚上不允許進房間的。
一出了屋子,香味更加濃鬱了些。
“好香,阿辭你做了什麼好吃的?”晏舟也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頭頂的一撮呆毛還倔強地翹著。
整個人看著懶散得不行,今日依舊是要去溫泉莊子監工的一天。
宋辭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嗯?難不成是蕭老?我的衣服倒是好好地穿在身上,不過床邊多了一套新的換洗衣服就是了。”晏舟摸索著回答道。
被宋辭當場否決了,畢竟蕭老昨夜根本就沒回來,一直待在醫館。
兩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望著廚房方向看了過去。
吱呀一聲,木門打開的瞬間發出聲響。
“哎!你們醒了,太好了,我正在想要是去喊你們會不會打擾你們睡覺……”趙月桂咧著嘴笑著,淳樸柔和。
趙月桂,就是那日趙老爹送來請蕭老診治的女子。因為臉上被毀了容的緣故,蕭老一直在研製可以用的膏藥,所以她就暫時住在蕭老的院子裏。
宋辭他們是完全將她給忘記了。
“還站著做什麼?快來啊,待會兒飯菜可就要冷了。”趙月桂生怕嚇著他們依舊是帶著麵紗的樣子,很少以真麵目示人。
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僅坐了宋辭和晏舟兩人,麵前一人一碗粥,還有酸蘿卜、大白菜作為小菜,叫他們想不到的是趙月桂還現揉了麵,做了蛋餅。
也不知道是多早起來的,才能做這麼一大桌子的早飯。
“趙姨,你也一起吧,不用客氣的。”
站在桌子旁邊的趙月桂急忙擺了擺手,“不著急的,不著急,我待會兒去廚房簡單吃一點就好了,你們趁熱吃吧。”她像個生疏的客人,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意。
在宋辭和晏舟的強烈要求之下,終於願意坐下來一塊吃飯了,雖然還有拘謹就是了,但依舊沒有摘下麵紗。
剛嚐了第一口麵前平平無奇的白米粥的時候,宋辭突然眼前一亮,又嚐了一口,“好鮮,這裏麵放了什麼?”
表麵上隻是有些濃稠的白粥,裏麵放了些菜葉子,還有被切成小顆粒的什麼材料。
見宋辭問道,趙月桂立馬笑著回答道,“你們喜歡就好,一開始我害怕你們吃不慣,我們那邊的人的白粥都是這麼吃的,往裏麵放些皮蛋,煮得稍微濃稠一些,味道就變成這樣了,隻是我看家裏麵沒有什麼瘦肉,不然放一些的話,口感會更好一些。”m.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