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晏舟就留守在墓地看看情況,隨著夜幕降臨,果真有兩個人影慢慢出現在墓地跟前,手裏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隻是晏舟躲在樹上,看得並不真切。

等人走近了,沒想到晏舟那所謂的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是秦家兄弟。

“兄長。”他當即從樹上跳了下來,驀然出現在秦家兩兄弟身後。

“嗯?你不是晏舟嗎?你怎麼在這裏?阿辭呢。兄長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晏舟,晏舟,這位是我大哥。”秦九月指了指秦三月介紹道。

站在他身邊的男子微微點頭,探究的視線打量著晏舟。

晏舟並不畏懼,任由他看去:“兄長好,不過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隻是聽說秦九月一直跟在當初他們在西北見過幾麵的,李永福身後,不過自打晏舟他們來了京都之後就再沒有秦九月的消息了。

秦九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大哥這裏缺人手,所以我也不跟著李永福他們去京都了,哦,對了,阿辭現在是在京都吧,你們要是得空了也可以常去走動走動。”

“也不知道阿辭現在怎麼樣了,前些日子,我特意去了西北找你們,隻可惜你們並不在,秦姨說你們來了京都,卻不想在這裏碰到你了。”

晏舟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碰到他們,不過秦家,本就是經商為主的,四處奔波倒是常事。

便也簡單地說了自己來旬陽的事情,隻說是來找人。

秦九月點了點頭,又問道:“阿辭真的沒有跟著你來嗎?”

晏舟搖了搖頭,因為他的本意是並不想讓宋辭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和他一樣奔走的,所以才叫她留在了京都。

得知宋辭真的沒有來的秦九月頓時失去了和晏舟繼續聊下去的興致。.伍2⓪.С○м҈

反倒是一旁一直沒開口的秦三月,淺笑道:“多謝你照顧我們家阿辭了。”

他雖然還沒見過阿辭,但是也時常聽秦九月提起關於宋辭的事情。

“我們也並不往旬陽去,隻是路過途經了此地,想起家父交代要來祭奠幾位老友,所以才在這附近停留了兩日。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

在墓地碰見,著實叫人有些驚訝了。

晏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突然出現也不是他的本意,“我隻是聽說旅店的店小二說旬陽鬧鬼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

“哦,鬧鬼?”秦家兩兄弟倒是沒怎麼聽說。

不過在墓地裏找了半晌,卻發現他們要祭拜的李叔,也被人挖了墓,因為都是老人了,又不是清明一類的,倒是有不少墓還是被挖開的樣子。

秦九月氣得跺腳,“如今的盜墓賊怎麼這麼猖獗?竟然連前朝的老墓都不放過,平白驚擾了人清淨。”

“前朝的?”晏舟重複道。

“是的,我們今日來拜訪的這位是父親的一位老友。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做了前朝的將領,隻在戰場上,英年早逝。聽說這附近不少的墓都是前朝老人的。”秦三月蹲下身子,將搖搖欲墜的木板扶正。

晏舟沉默著,突然拔腿朝著其他幾個被挖開的墓走了過去,也蹲下身子,捏起一把土來,仔細地辨認泥土的顏色。

墓存在的時間不同,土的顏色也是全然不同的,就像是前朝的墓,距離現在最起碼十來年的功夫,裏麵的土因為經過了開挖和回填,擠壓沉澱之下,顏色早就變成了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