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晏舟的?
秦家兩個兄弟一直跟在後麵,看到異動也立馬跟了過來,在看到那塊布料的時候,都有些沉默,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阿辭。
“阿辭,就算是從半山腰掉下去,下麵沒有水也是……”
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說不定真的死了。
宋辭握緊了手裏的碎布,還在掙紮:“不是的,這一定不是他的。”
周遭隻有死一樣的寂靜。
“對,那小子命大得很,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死掉了,我們現在就去問一問那個叫林辰的,我就不信他一個字都不肯說!”
秦九月就是看不得宋辭這幅失落的樣子。
今天就算是把林辰嘴巴給撬開,也要知道晏舟的下落。
秦三月搖了搖頭,“罷了,去吧。”
林子裏,突然草叢裏攢出來一隻兔子,把小毛驢嚇得不清,一下子跑出去很遠。
站在山穀下麵的晏舟,突然抬頭,“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一聲驢叫?”
“你耳朵不好啊,那分明是風。”李德全白了他一眼,這小子說是要來看能不能找回記憶,可是大半天了都沒有什麼動靜,不會是在耍他玩的吧。
頓時就有些不太樂意了。
但是現在要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的話,自己家的那個老婆子必然會生自己的氣。
“你好沒?”李德全沒好氣地問道,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你當時真的是在這裏撿到我的嗎?”晏舟皺著眉頭,再次問道。
“當然了,喏,就在這裏。你看血還有呢。”
李德全指了指旁邊的一塊大石頭,說道。
“我看你,指不定是什麼富貴人家的,當時穿著的衣服還是綢緞,長得又不錯,應該是什麼公子哥吧。”
但是他說的這些晏舟一點都想不起來。
“喂,小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學過武?”
李德全突然這麼問,晏舟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神情,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眼底有些糾結。
“來來來,我們兩個試一試。”李德全秉持著實踐出真知,從地上隨便撿了兩根小木棍。
有時候,這也是他看人的一種法子,要是真的殺過人的,隻要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了。
“可是我不記得了。”晏舟搖頭,看著手裏的木棍。
“沒事,就算你腦子壞了,但是練武這種東西,可是刻在人骨子裏的,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身體就會下意識地保護自己。就像是你跌倒了,一定會伸出手來扶著的一樣。”
李德全說得淺顯,擺出攻擊的姿勢。
晏舟點了點頭,將木棍招架在胸口,做出防禦的姿勢。
“小心了!”
李德全橫劈一道,見晏舟抬手來擋,就看出來這小子之前是拿劍的,雖然格擋的姿勢大差不差,但還是存在細微區別。
“再來!”
幾招下來,竟然也再沒看出來什麼,更是沒有他所想的殺氣。
“哎,老了老了,今天就這樣吧。”
擺擺手,扶著自己老腰,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撇著晏舟,看他信了。
突然李德全一轉身,一擊殺招過去,晏舟立馬反應過來,眼神凶惡的看著李德全,手裏的樹枝,落在他脖子上。
那一刻,李德全猛地咽了咽口水。哪像那不是樹枝,而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