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搖了搖頭,不行,他們的人手不夠,而且師出無名,必然遭人詬病。
“你們繼續靜觀其變,無須擔心我這邊,我會盡量想辦法脫身,若是找到他們囤積糧草的地方,須多加留意,不能輕舉妄動。”
“哦,對了,這個毒藥你們收下。”
毒,毒藥——草原人狐疑的看著宋辭手上的小瓶子。
宋辭點了點頭,“若是到了必要的時候,以後可能會派上用場,你們且妥善收好,還有注意安全。”她不希望看到這些人受傷,不管他們是草原人還是中原人。
“是!”其餘人先行離去了。
隻留下宋辭一個人在二樓的窗台處眺望,她還不想這麼早回去,但時候好像差不多了,宋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但視線突然觸及一道熾熱目光時,心虛的縮了縮頭。
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片刻之前。
秋月蹲在廁所裏,又不敢出去,腿腳早就麻了,時不時應付著外麵不斷催促的人,臉色早就變成了便秘色。
“怎麼是你!!”
秋月:完蛋——
誰知道對麵不講武德,直接派了女子進來查看。
真的不是她不想瞞,根本瞞不住了啊。
要是被發現也就算了,關鍵是白初年回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當即就知道了宋辭偷溜出去的事情。
帶著人手一路從青樓追到了茶樓來了,秋月腿還是軟的歉意的看著宋辭。
“娘子,你可真是不聽話啊,不是說好了不要亂跑的嗎?走吧,我來接你回去了。”白初年站在宋辭對麵,上前一步。
宋辭臉色一片鐵青,抗拒的往後退了半路,靠著窗:“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這麼快,實在是叫人起疑心。
“娘子在說些什麼?難道我不能找到這裏嗎?”白初年反問,許是覺得她這個問題好笑,嘴角還帶了三分笑意。
“你找人跟蹤我。”
白初年覺得很無辜,“明明是娘子先跑出來的,作為夫君我自然要擔心一下娘子的安危了,不過娘子我可沒有找人跟蹤你。”
他絲毫沒有提及自己是怎麼找到宋辭的。
但是宋辭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控製毫無自由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有些膩了,膩了這種演戲的感覺了。
宋辭又被白初年關了起來,一樣的房間,不一樣的心境。
“你會把秋月怎麼辦?”
“娘子希望我對他怎麼辦?”白初年笑著反問。
宋辭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每次白月初這麼問自己的時候,總覺得她像是小醜,次次都被人戲耍。
“這件事是我的主意,和她沒有關係。”
“嗯,娘子說的很對。但是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她嗎?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她是無辜的啊。”白初年聳了聳肩。
宋辭氣得跳腳,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朝著他砸了過去,沒中。
吧嗒一聲,茶盞落了地,成了碎片。
聽到裏麵的聲響,門外的人一下子就衝了進來,戒備的看著宋辭。
“大人——”
“無妨,你們出去吧。”
白初年撣了撣,身上被濺到的水漬,並不是太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