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她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宋辭搖了搖頭,“我身上的傷不打緊,趁著外麵的人還沒發現,你們趕緊離開,我不會有事的。”
但是他們可能會走不了。
果不其然白初年留在外麵的那些人,很快就發現了屋子裏頭的不對勁,他們的人都被迷暈了。
“走!”臨走之前宋辭偷偷塞給他們一張字條。
她的處境並沒有他們想的這麼危險,落入白初年的手中,完全是她自投羅網。
要想騙過白初年的人,就要先騙過自己人。
宋辭注視著倒地的白初年,咬了咬牙,至少他現在還不能死。
默默從身後拿出一個小藥瓶子來。
然後白初年的人就闖了進來,在看到自家主子安然無事,宋辭也沒有逃走之後,立馬要去追下藥的人,但此時已經遲了。
白初年也在這個時候醒了。
“是你救了我。”白初年眯了眯眼睛,他可不認為剛才下死手的那些人會放過自己,但不知道宋辭葫蘆裏麵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對,所以你現在要對我痛哭流涕、感激涕零嗎?”宋辭沒好氣地道。
白初年信不過她,眯了眯眼睛。“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逃?那些人不是你派來的嗎?”
“哦,那你就猜錯了,要是我的人,我在就跑了。”
樓下的人飯菜裏麵被下的藥是蒙汗藥,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隻能叫他們再睡上一會兒了。
白初年看著宋辭,後者擺了擺手,“別看我,我覺得我會救他們嗎?”
沒辦法,他們隻能在客棧再住上一夜,客棧裏原先的人他們都信不過,一向換了自己人。
是夜。
宋辭眯著眼睛躺在床上裝睡,手上依舊帶著鏈子。
一個不速之客白初年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麵,盯著她看了許久,宋辭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實在忍不了突然轉過了身。wWω.δDζcΗxωz.cǒΜ
“白初年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盯著我看作什麼?”
白初年看著還沒睡著的宋辭一愣,“你還沒睡啊。”
笑死,被你盯著看得背後發毛,能睡得著才怪。
“那我先走了。”
宋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甩了甩手邊的鏈子,嘩啦啦作響。
第二天白初年又恢複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和宋辭說話,好似昨夜做賊的不是他一樣。
才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宋辭就發現了他們掉頭了。
“我記得這不是去京都的路線吧。”
“嗯,自然不是。我們不回京都了。”白初年的臉上毫無波瀾,身上的傷也不礙事了。
今天一早他們就收到了消息,說不要把宋辭帶到京都,而是帶到了西城。
宋辭蹙眉,暗地裏確實覺得正合我意。
他們現在要去的應該是諸忠懷底下的一個據點,甚至還特意饒了遠路。
宋辭的眼睛也被人蒙了起來,好像是在隱瞞什麼東西。
南城。
待在房間裏的晏舟忽然覺得心底有些不安。門外有人來報:“公子,我們的人查看到有人馬在城內聚集。”
“知道了,按之前準備好的行動。”
看來他們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晏舟他們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動靜,隻是待在客棧裏等待機會,因為在他們在進程的頭一日,就看到了一個熟人——林辰。
晏舟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當真是孽緣。
其實早在草原祈福的時候,晏舟的記憶就開始慢慢地回來了,所以宋辭才放心叫他一個人來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