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宰相大人,難道還在再癡迷不悟下去嗎?你做的一切很快就能昭告天下了。那時候你會被人唾棄。”
“哦,我覺得那可未必。”諸忠懷眯了眯眼睛,笑了起來。“自古以來,孰對孰錯不到最後你都不會知道。所以那個位子我勢在必得。”
魏飛雨知道勸是勸不了了,歎氣,“那個位子不是你能坐的,也不是你坐得了的。這些都是上天注定好的。”
亂臣賊子必然死於劍下。
諸忠懷忽然大笑起來。“上天?你覺得你現在叫他一聲,他會答應你們嗎?不會,完全不會!”
人定勝天!
老天算什麼?
收起狂笑的麵具,場麵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
諸忠懷朝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魏將軍,今日我們誰都勸不了誰,不如亮家夥吧,剛好我的手下也想領教一下魏將軍的厲害。”
一言不合兩方就要動起手來,周也從後麵走了出來,抱拳:“魏將軍是嗎?就讓我來會會你吧,還請指教。”
魏飛雨點了點頭,擺出迎戰的姿勢。“請。”他將軍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尋常人物根本沒辦法在他手裏撐過一招半式。
這兩人一手持著長槍,一手拿著長劍。竟然也過了兩個回合下來了。
但周也的臉色也算不得好看,因為魏飛雨從頭到尾就隻用了一隻手,他還占不到一點好處。
“魏將軍果然不同凡響。”周也不是個魯莽的,知道對方讓著自己也沒有心思再戰了。
往後退了一大步。
“行了,點到為止。”
諸忠懷本意也並非要留他下來,看了下時間,發覺天色已經不早了。
“你走吧,等晏舟來了,我自然會好好的招待你們。哦對了,別忘了幫我傳個話,那就是晏越澤,他的哥哥也在這裏等著他。”
晏越澤?就是晏舟的那個兄長?
魏飛雨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當務之急已經不是這件事了。
“告辭!”魏飛雨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鴻門宴。
原來兄長大人還活著嗎?
晏舟鬆了口氣,走到半路的時候得知了自己兄長也在西城的事情,他原本以為晏越澤已經出事了。
因為蕭策安的人曾去西北找過人,但是那時候並沒有發現所謂的晏越澤,而西北掌權的是個叫周也的人。
當時他們認為,晏越澤想必是受到了牽連,要麼是跑了,要麼是被控製了,隻是眼下看來是後者了。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蕭策安駕著馬和他並行。
晏舟搖了搖頭,現在他的腦子亂得很,但是很確定的是他們需要時間以及足夠的人手。
“人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魏飛雨會安排好的。我們還是先趕路吧。”蕭策安他們都知道時間才是最重要的一環,隻能快馬加鞭立馬往西城趕。
西城。
灰褐色的城樓上,遠遠望過去有兩個人影,是宋辭和負責看守她的人。
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風塵仆仆趕過來的蕭策安等人。
在他們的後麵,站著的是沉默寡言的晏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