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直被帶著從一個很昏暗的地方,她知道這裏是暗牢,因為之前聽皇帝提起過一些重要的亡命之徒才會被關在這個地方。
一路上都看不到什麼光亮,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
終於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一點光亮,還以為是要出去了,結果隻是燭光而已。
第一個房間裏麵,有個看著頹廢的男子,靠在牆上,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
“皇帝。”
皇後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皇帝。
“兩位就在這裏好好地呆著吧。”諸忠懷並不久留,轉身離開。
殺人這種事情,何必要自己來做呢,等到草原人來的時候,自然會幫他解決了。
這種不幹淨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來做吧。
他隻需要等待機會,坐上那個位置就可以了。
“你沒事吧。”
皇後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不過十幾天的功夫,頭發都已經花白了。
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咳咳,沒事,我還想著能不能看到你最後一麵呢。”皇帝咳嗽了兩聲,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再次見到皇後,嘴角帶著苦笑。
“你沒事就好。”皇後的眼底滿是焦慮。
這裏實在是太黑了,甚至連正午的火辣光線都沒法照亮這裏分毫。
他們隻能憑著一盞燭台看清彼此。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著那搖曳的燭火,如今他們隻能在這裏暗無天日的地方等待了,等待外麵傳來的好消息。
又或是最壞的消息。
他們如今做的也就隻是等待了。
“你知道嗎?我看到了一個長得和姐姐很像的人了。那個人好像是他的孩子。”
皇後喃喃自語地說道。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就像是上天安排好了一樣,讓我又見到了她的孩子。”
皇帝歎了口氣,驚動了那盞燭火搖晃不定。
“也許我們獲勝的把握很大。”
魏府。
在收到可汗的來信之後,立馬就明白了諸忠懷要做什麼,想著幹脆順水推舟。篳趣閣
隻是其中必須要混進他們自己的人。
“我去吧。”蕭策安和晏舟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他們兩個人是再適合不過的了,如今魏飛雨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
反而是他們行動的時候更加方便一些。
而且晏舟手上,還有皇後娘娘給的令牌,和大軍正麵對峙的時候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那所謂的令牌可以號令的禁軍……是他們壓箱底的手段。
“好,你們萬事小心。”魏飛雨覺得合適。
蕭策安存在感低,就算是不出現在眾人麵前,也不會引起懷疑。
一撥人裏應外合,就不相信不能當場擊潰諸忠懷的詭計。
將他做過的事情昭告天下。
宋辭和林辰他們則是負責接應,趙黎萇也想要去,但是魏飛雨並不同意,隻叫她看守大本營。
“可是這裏已經有很多人了,少我一個也沒關係吧。”趙黎萇不滿地看著他們。
憑什麼他們都上前線了,自己還要守在家裏。
“要是你不在的話,諸忠懷派人來怎麼辦?”林辰摸了摸她的頭,短短幾天,他不得不接受趙黎萇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柔弱姑娘了,卻還是習慣性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