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聯是: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泥歸。”
場內驚歎聲接連響起。
梁老點點頭:“善。”
秦懷慕激動的抓著秦煜赫的衣袖,“大哥,贏了!”
魏高奕和溫雲熙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
這麼短的時間,居然能對上這麼難的上聯,而且對仗工整,嚴絲合縫,厲害,著實厲害。
賀臨對麵,朱琪臉色一下垮了下來,十分難看。
三個對子,一個比一個難,賀臨居然全都對上了!
他緊緊攥著折扇,看著被眾人祝賀的賀臨,指尖用力到發白,周圍的喝彩在他聽來都是在嘲笑他,十分刺耳。㊣ωWW.メ伍2⓪メS.С○м҈
賀臨走到他麵前,微微一笑:“朱公子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沒事,天氣如此寒冷,朱公子不想跳進河裏也是情有可原,雖然朱公子不是漳州人士,但我身為朝廷命宮,自是應當體諒百姓,朱公子若不履行賭約,我也不會責怪的。”
這種話,別人可以對賀臨說,請求她體諒,但偏偏賀臨這個獲勝者說,味道就變了。
看似寬厚,實則嘲諷。
朱琪若真的順著梯子往下爬說不跳了,那丟臉程度不比跳下去少。
而如果真的二話不說跳河,可能還會有人誇一句有擔當。
朱琪丟下折扇:“誰說我不跳!”
話落氣勢洶洶走向外麵。
一大幫人嗚啦啦也隨著他的腳步往外走,去甲板上看熱鬧。
秦煜祁見狀從樓上走下來,朱琪路過他身邊,腳步頓了一下,但也隻是一瞬,他什麼都沒說,大闊步出了門。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秦煜祁當下決定,他要幫朱琪找回場子!
許多人跟著朱琪走了,宴客廳一下空了一半,賀臨卻隻是走下舞台,並沒跟上去。
魏高奕覺得奇怪,問:“你不去看看嗎?”
“有什麼好看的?反正這麼多人幫我監督他呢。”
溫雲熙見她獲勝,從位置上起身正要過來祝賀她,還沒完全站起來,就看到秦懷慕已經走向了賀臨。
“我還擔心賀大人你不會贏呢。”
賀臨轉過身,“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反正……賀大人你贏了就好。”秦懷慕朝她笑笑。
溫雲熙看到此畫麵,緩緩坐了下去。
楊曼婉覺得奇怪:“你不去祝賀賀大人了嗎?”
“算了,祝賀他的人不少,不差我一個。”
楊曼婉打量著她的神色,又往賀臨那看了一眼,轉著眸子思索起來。
梁老並沒有跟著去看熱鬧,走到賀臨身邊:“長贏,今日你有否作詩?我好像沒看到你的詩作。”
一旁的魏高奕接話:“他今天一首詩未作呢。”
“既是詩會,怎能不作詩,你先前那首《望漁人垂釣》不是很好嗎?今日莫非是瞧不起我們盼春詩會,才吝嗇詩作啊?”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幾人轉頭一看,郡王秦煜祁帶著柳笙笙,不知何時下了樓。
這帽子扣的太大,賀臨可不敢接,連連搖頭:“郡王說笑了,我隻是未有靈感,所以一直沒寫詩。”
“那你現在何不賦詩一首呢?大家可都盼著賀知州的詩作呢。”
秦煜祁今天拿出了不少詩作,好幾首都得到了梁老的大力誇讚,若賀臨等會寫出的詩不如他,他便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嘲諷賀臨。
現在將賀臨高高舉起,等會才能將她重重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