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知道,自己現在無憑無據,情況對自己很不利,攥起拳頭,看向賀臨,也跟著作揖:“大人,這份小抄的的確確不是學生的。”
事情有些麻煩,巡考的差役沒有發現是誰丟的小抄,這考場上也沒有監控,在旁人的眼裏,謝宇的嫌疑肯定很大。
不過賀臨不信謝宇是這樣的人,去年的縣試第二名,過府試還不簡單嗎?何必要備著小抄呢?
但眼下,她不能太偏幫謝宇,不然傳出去,對她對謝宇都不利。
看了看小抄上的字,又看了看謝宇的答卷,她問:“你答卷上的館閣體很漂亮,但這小抄上的字……怎麼全然不同。”
杜昊在一旁插嘴:“大人,他肯定是故意用不同的字跡寫,被揭穿便能以此擺脫嫌疑。”
“考試的題目有八套,若小抄真是他的,以防萬一,他定然不止帶了這一個小抄,來人,搜身。”
謝宇坦坦蕩蕩的往旁邊一站,舉起雙手任由差役搜身。㊣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仔仔細細搜了半天,甚至讓謝宇脫了外衣,差役都隻能搖搖頭:“大人,沒發現有小抄。”
賀臨饒有興味的看向杜昊:“這該如何解釋?”
杜昊也語塞:“可能……可能他隻帶了這一個小抄也說不準……”
“恰好帶了一個小抄,恰好進場躲過搜查,恰好八套題目中,他拿到的考題,這獨一份的小抄能起作用,還恰好被你看到,這麼多恰好……你覺得可能嗎?”
“額……”
賀臨走到他旁邊,掀起他的答卷,拿出他寫了字的一張草稿紙:“嗯,這字跡倒是和小抄上的相似。”隨後吩咐差役:“給我搜,看看他桌子上這些紙裏有沒有殘缺的。”
“是!”
兩個差役立馬上前,搜起杜昊的桌子。
很快,那張殘缺的紙找到了,被其中一個差役舉到賀臨麵前。
賀臨展開小抄,往上一拚,微微勾唇:“這不就拚上了嗎?”
果然,這小抄就是杜昊故意寫好,撕下來丟給謝宇的。
估計是杜昊瞄到了謝宇的考題,所以才想出這麼個計謀。
杜昊見事情敗露,撲通一聲跪下:“大人……大人饒命……”
周圍一片嘩然。
“安靜!”賀臨高聲警告,待到考場安靜,又看向杜昊,“來人,拖下去,仗二十,逐出考場,取消三年考試資格!”
“是!”外麵兩個強壯的兵丁進來,二話不說提溜起杜昊,拖著到外麵院子。
一路上,杜昊哭天喊地的求饒,但顯然已經晚了。
兵丁將他綁在行刑長凳上,用布塞住他的嘴,舉起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起來。
板子聲啪啪啪的傳過來,場內的考生都是噤若寒蟬。
賀臨也在此時開口:“考場內想舞弊,想偷奸耍滑,亦或者坑害他人,就是這樣下場,都給我把心收好,用心答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