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
不起眼的小院裏,男人坐在石凳上,看著不遠處竹林枝椏來去跳躍的鳥兒。
“這群鳥真是夠吵。”
“改天屬下就砍了這片竹子。”旁邊一個黑色勁裝的男人接話。
“漳州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大人放心,一切按照我們設想的在走,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找到靜閑山莊了。”
“杜渺那邊呢?”
“都做掉了。”
“小心些,別出什麼岔子,不然你知道後果。”
“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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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的原因,賀臨兩天之後,才收到韋康博給的回信。
知道事情緊急,韋康博在信裏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情況。
看完信之後,賀臨眉頭緊緊蹙了起來,立馬去了一趟官驛找滿鵬程。
滿鵬程正在查閱清點入冊的絲綢單,看到賀臨急匆匆的進來,放下了手裏的單子,問:“是不是陵定那邊有消息了?”
“是,韋府台給了一封回信。”
賀臨拿著信,看了他一眼。
見她猶豫的模樣,滿鵬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信裏寫了什麼?”
賀臨把信遞給他,同時說:“上麵寫杜渺的宅院在幾天前的半夜突然失火,杜渺本人,包括他的妻妾,還有一些下人,一個共死了三十多人,隻有一些在外院的下人活了下來。”
“什麼?!”
滿鵬程連忙把信拆開,仔細看完,隨後砰的錘了一下桌子。
“這個案子,我們查到一個人就死一個人,背後這股勢力,到底是何方神聖!”
杜渺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死了,說是意外,滿鵬程半個字都不信。
案子查到現在,他已經越來越擔憂了。
背後那人能做到如今的程度,能量不會小。
即便自己查出了幕後黑手,能不能得罪的起,怕也是個問題。
實在不行,可以隱瞞一部分事實,反正現在絲綢也找回是幾萬匹,再抓一些人,勉強也能交差。
滿鵬程在心中謀劃著退路。
賀臨道:“如今韋府台已經在趕來漳州的路上了,詳細的情況,見麵談肯定更好,杜渺家的這個案子,是幾天前發生的,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抓到宋育,王管事也沒有死。
幕後黑手將其滅口,應該不是忌憚我們,多半隻是單純的怕他走漏風聲,畢竟是那麼大一筆絲綢,韋府台這幾天也一直在調查,可能會給一點線索也說不定。”
滿鵬程將信收好:“目前也隻能如此了,韋知府到了之後,讓他立馬來找我,哦對,你一起來,畢竟這個案子一直是你主要負責在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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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康博來的還是很快的,第二天就到了漳州。
簡單收拾一下之後,賀臨跟他一起去見了滿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