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排隊查驗,船隻沿著其中一扇水門緩緩駛入了外城。
一般船隻最多隻能進外城,內城是進不去的。
到了一處港口,眾人紛紛下船,下人們也將收拾好的東西一一搬下來。
久違的踏上陸地,賀臨長舒了一口氣,回頭看到溫雲熙正小心翼翼的下來,伸手扶了她一把。
打量著周圍熱鬧繁華的街道,溫雲熙由衷感慨,“京城比福州還要繁華許多。”
溫雲熙這輩子去過最大的城市就是福州了,但京城的熱鬧超出她的想象。
“畢竟這可是京師,我大慶之心髒。”賀臨笑笑,又連忙轉身,去扶萬語琴下來。
下人們還在搬運船上的細軟,賀臨眼尖的看到遠處一個身影。
“博信!”
魏高奕在港口繁忙的人群裏終於找到賀臨,快步朝著她走過來。
“長贏!”
魏高奕中進士之後雖然回了一次福建,但並未呆多久,隨後就帶上父母回了京城,進入翰林院。
當時賀臨正在忙著絲綢丟失的案子,不過聽到他要離開福建,還抽空去送了他一趟。
後來他的情況,賀臨便不怎麼清楚了。
畢竟這年頭往來書信十分麻煩。
終於走到跟前,看著一年多不見的朋友,賀臨是由衷的高興,朝他拱手,“許久未見,博信兄可無恙乎?”
“安好無恙,長贏放心。”
兩人互相問安,魏高奕還不忘朝著萬語琴行了禮。
“你前些日子托人送來的書信我收到了,宅子給你找好了,當時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能到,現在還好沒有來遲。”
“多謝博信兄。”
“誒,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下人搬好細軟物品上馬車,魏高奕帶著他們往置辦好的宅子而去。
宅子沒有賀臨在福建的宅子大,畢竟這裏是京城,想買個很大並且空置的宅子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小是小了點,還是完全夠賀家人住進去的,而且屋子打掃的很好,顯然魏高奕用了心。
下人們開始把馬車上的東西往宅子裏搬,整理物品。
賀臨找了個房間跟魏高奕喝茶,順便敘敘舊。
簡單的聊了一下漳州的近況以及東南戰局,賀臨發現魏高奕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博信兄有話想說嗎?”
“自去年離開漳州到京城之後,我心中便一直有個疑問,可未曾有機會聽長贏你說。”
“但問無妨。”
“長贏你真的……已經倒向了端王殿下嗎?”
回到京城之後,魏高奕就聽說了絲綢岸發生的事情,好友倒向端王,而他還死守著自己作為清流的底線,在翰林院時經常因此被譏諷。
魏高奕不信賀臨是會倒向端王的人,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她確實是這樣做了,包括她能升到京城,都是端王出的力,可魏高奕想親口聽賀臨說。㊣ωWW.メ伍2⓪メS.С○м҈
麵對魏高奕嚴肅的臉,賀臨喝了口茶,口中茶葉的苦澀衝刷著心中的苦澀,她垂下眸子,“博信,我有我的無可奈何。”
魏高奕的眼神逐漸漫上失望,“這世間誰沒有無奈?可堅守之道,難道不是頂著無奈才能繼續下去嗎?”
他放下茶杯起身,“我自以為了解長贏你,恩師過世時你與我說的那番話,我如今還銘記於心,可沒想到,能有那番慷慨陳詞的你如今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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