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消息?什麼消息?”
柳笙笙黑黑的眼珠轉了一圈,輕笑:“不告訴你。”
賀臨:“……”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賀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現在並非開玩笑的時候,隻是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緊張而已。”柳笙笙起身,搭住她的肩,湊到她耳邊,壓低嗓音:“這條消息跟赫羽軍指揮使錢大人有關。”
赫羽軍指揮使?
賀臨背過柳笙笙給自己的官員名單,知道這個錢為是太子一直在拉攏的人,而且錢為也有意倒向太子。
“是太子有所動作?”
“不,是有人要狀告錢大人侵占屯田,吃空餉。”
賀臨垂下了眸子。
雖然說侵占屯田,吃空餉的情況在如今的大慶軍隊裏並不少見,但關鍵是會不會被揭發,被誰揭發,以及在什麼時候被揭發。
被揭發的時機不同,導致的結果可能完全不同。
柳笙笙給自己倒了杯茶:“皇上突然發病,如今是個試探他心意的最佳時機。”
如果皇上的病真的很嚴重,那麼他不得不考慮繼承大統的人選。
也就是說,他必須在太子跟六皇子裏選出一個。
錢為作為太子的人,掌管的又是京城近衛的軍權,在這種節骨眼出事,皇上如果狠狠處置錢為,那證明他心底還是偏向讓六皇子繼承大統。喵喵尒説
如果皇上選擇按下這件事,保護錢為,證明他還是更偏向太子。
不過賀臨不這麼認為。
“皇上是否懲處錢為或許並不重要。”
“怎麼說?”
“皇子勾結京城近衛,一直是皇上所不能容忍之事,雖瑞王爺從遼東回來之後,得了赤羽軍之權,但實際上大家都清楚,這隻是虛職。”
京城兩大近衛軍,一是赫羽軍,二是赤羽軍。
上次絲綢案,赤羽軍攪和了進來,也導致指揮使被奪權。
雖景曆帝為了嘉獎秦淵,給了他赤羽軍指揮使的位置,但實際上並無實權。
秦淵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還拉攏到了錢為,這樣一來,京城兩大近衛軍,起碼明麵上都歸屬了太子。
現在景曆帝生病,太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極為容易觸及到景曆帝的敏感神經。
賀臨轉著手裏的空茶杯,“以皇上慣來的作風,是無論如何都要懲處錢為的。”
因為這樣就能敲打太子,讓他不要在這種時候搞事。
而景曆帝懲處了錢為之後,錢為的位置會不會換人來接替?
如果會換人,那會換誰?
是太子的人,還是六皇子的人?
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如果懲處了錢為,卻又換上太子的人,證明景曆帝隻是單純的想敲打太子,讓他安分,但並無偏向六皇子的可能。
如果換上的是六皇子的人,才能證明景曆帝有意傳位於六皇子。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柳笙笙很快就領悟到了這層意思。
她笑笑:“皇上會如何選如今隻能靠猜測,可於你而言,重要的是如何在此次事件中獲利。”
賀臨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的意味深長:“戶部管天下錢糧,我身為戶部郎中,理應監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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