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今天就把視頻撤下來,正式錄製一個視頻道歉。”
女人認真說完,小心翼翼地問花霧,“你不會再報警了吧?”
“看你的道歉有沒有誠意。”
時佑京靜靜聽著,覺得花霧做事還是不夠狠。
換作是他,這件事情他會追究到底。
他默默點上一根煙,目光在年輕博主的臉上淡淡掃了眼,視線轉移,看向窗外。
等女人走後,他掏出手機,拔出了秦莊明的號碼。
“寧鳶和她手底下那幫人,最近都在忙什麼?”
秦莊明如實說:“她在養胎,不過她和蘇小瑾鬧翻了,顧東銘和蘇小瑾離了婚,就連蘇小瑾名下的酒吧和紋身店都重新易主。”
“新老板是誰?”
“王堯。”
時佑京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寧鳶和王堯的關係不簡單。
“盯著蘇小瑾,對寧鳶來說她現在是個定時炸彈。”
能在寧鳶身邊跟這麼久,蘇小瑾絕非表麵上那麼單純,她是個聰明人,而且她知道的太多了,和寧鳶鬧翻於她來說不是好事,反而非常危險。
眼下季淵已經處理掉自己在明遠集團的股份,寧鳶奪回了繼承權,這個時候和蘇小瑾撕破臉,她敢留著這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炸彈嗎?
花霧若有所思地看著時佑京,等他結束通話,她好奇地問:“你打算從蘇小瑾這裏破局?”
“她確實是個突破口。”
“你覺得寧鳶會不會為她製造一場意外。”
“很大可能會。”
“難道她連自己人都殺?”
時佑京歎了口氣,“她又不是人,說她豬狗不如,都是侮辱豬和狗。”
“那你覺得蘇小瑾會不會來尋求你的幫助?”
“應該會。”
時佑京語氣很無所謂,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運籌帷幄的。
“回家嗎?”
他抱住花霧,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下。
“不回了,我和安然留在店裏,我媽今天休息。”
時佑京點了下頭,“我約肖野去打會球,中午過來吃。”
“好。”
起身送時佑京出了餐廳,花霧進入休息室,準備睡一會。
同一時間,沈涼川開著車帶沐歡出了城,趕往沐歡生父所在的療養院。
一早沐歡便收到養母發來的療養院地址,時隔多年,她終於可以見親生父親一麵了。
趕上周日沈涼川沒有安排,果斷選擇陪同她一起。
兩人十一點抵達療養院,在醫生的帶領下進入一間單人病房。
沐歡的親生父親已經瘦成皮包骨頭,因為無法自主呼吸,他戴著呼吸機,臉頰凹陷,四肢細瘦枯槁。
這和她記憶裏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小時候她在醫院看見生父時,他隻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如今他哪裏還有活人的樣子。
同行的醫生解釋著男人的情況,“他已經腦死亡,沒有醒過來的可能,身上的器官因事故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靠著呼吸機勉強有口氣。”
“監護人留的誰的名字,他最近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患者的女兒,但是她從來沒有來過。”
沐歡頓時心酸不已,她不是不來,她是根本不知道父親被轉移到了這裏,更不知道自己是父親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