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父咧開嘴角,笑著嘲諷,“退個婚還要走法律程序?”
“我指的是你強占沐歡母親的保險金,以及她父親股份的事,至於你們全家對她又打又罵,我們手裏已經有錄像作為證據,我還是證人,我相信一旦對簿公堂,你們沐家的臉麵會徹底掃地,你利用沐歡拉來的那些投資商說不定也保不住了。”
“你——”
沐父臉上笑意全無。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交出戶口本,讓沐歡把證領了,戶口遷走,另一個就是打官司,我保證這場官司我會奉陪到底。”
沈涼川的態度不像在開玩笑,沐父心裏多少有點慌。
保險金應該給到沐歡手裏,當年她生父給自己的妻子買了高額保險,二十年前的幾百萬不算小數目。
那些錢夠他用來酒店周轉,再加上後來拉到的投資,酒店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賺得盆滿缽滿。
若是打官司輸了,他要賠給沐歡的恐怕不止幾百萬。
思忖再三,他鬆了手,轉身去開保險櫃。
從中把戶口本取出來,他直接往桌上一扔,斜了沐歡一眼,冷冷地說:“拿著你要的東西,趕緊滾。”
沈涼川將皮帶扔遠,一邊護著沐歡一邊上前拿起戶口本。
本想帶著沐歡直接離開,可看到沐歡額頭掛著一層細汗,他氣不過,果斷把戶口本放到沐歡手中,快速走到沐父麵前,掄起拳頭就往中年男人臉上砸去。
這一拳突如其來,沐父沒有一點防備,被打得身子一偏,‘咚’地一聲摔在地上。
“喜酒就不請你喝了。”
沈涼川攥著拳,手背上青筋突起,丟下這句話,他轉身拉著沐歡就走。
出了沐家,坐進車裏,沐歡還未從剛剛的驚魂中回過神。
她看了看手裏的戶本口,又看向駕駛位上的沈涼川。
男人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胸口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發現他揮拳的那隻手在發抖,她伸出手臂,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你沒事吧?”
沈涼川點了下頭,想起她被皮帶打到,當即就要撩起她的上衣查看。
她急忙按住自己的衣擺,“小問題,沒事。”
“讓我看看。”
“真的沒事。”
“必須看。”
沈涼川語氣重了幾分,見沐歡仍舊拘謹,他抓住她的肩膀,強行將她的身體轉向另一側,快速拉起她的上衣。
她背後除了三道破皮的紅痕,還有一道道交錯的疤,看著觸目驚心。
他不禁想到那次在醫院停車場,偶遇沐歡被安然扛進急診,他跟上去,對沐歡的遭遇冷嘲熱諷,還勸花霧離沐歡遠一點,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些疤會慢慢淡化消失嗎?”
沐歡將自己的衣服拽下來,回頭衝他笑了一下,“應該不會消失,但是時間久了會變淡,醫生說的。”
“當時應該很疼吧?”
沐父剛剛隻打了三下,沐歡的背後已經泛紅破皮,可想而知上一回,他打得有多狠。
“是很疼。”
但疼過了,這層關係真的斷了,對她來說也就不那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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