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不理解時佑京為什麼總瞞著他一些事,現在他懂了。
時佑京做的事情非常危險,有可能把性命搭進去,所以才不準他牽扯其中,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他。
他之前就被綁架過一次,不過那次有驚無險。
可時佑京那一刀剛好在心髒的位置,在宴會廳的時候,他都沒敢輕易把時佑京胸口上的匕首拔出,他怕止不住血……
搶救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醫生從急救室中走出來,手術服上都是噴濺的血。
花霧整顆心都揪起來了,神經緊緊繃著。
她跑到醫生麵前,還沒開口說話,醫生長歎一口氣,這一聲歎息讓她如遭雷擊,以為時佑京沒有救過來,瞬間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肖野就在旁邊,眼疾手快把她接住。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醫生對肖野說。
“你他媽……說話就說話,你歎什麼氣。”
大家都是同事,當值的醫生和肖野平時關係不錯,他撓撓頭,苦著臉說:“我這是累的。”
“你看你把我朋友嚇的。”
肖野瞪了同事一眼,剛要把花霧交給安然,沈涼川突然伸出手,把花霧接了過去。
他將花霧打橫抱起,完全沒有顧及沐歡在場,確定花霧隻是受到刺激暈倒,便抱著花霧朝急診的病床區走去。
沐歡臉色慘白,心口有種無法控製的窒息感,沈涼川都還沒有走出她的視線,她也倒下了。
“怎麼又暈一個。”
肖野身為醫生,立即朝著沐歡走過去。
“她最近受的刺激也不小,都沒好好休息過。”
安然跟上肖野,壓根沒讓肖野上手,很果斷地將沐歡抱了起來。
沈涼川剛把花霧安頓好,叫來一個小護士,就看到沐歡被安然急急忙忙送來,放在一張病床上。
“她怎麼了?”
安然皺著眉頭,讓肖野幫沐歡看看,隨後便走向花霧,在床邊坐下的同時,她將沈涼川往後推了一把。
“花霧暈倒我們這麼多人在,輪不到你來管,你還是先照顧好你懷孕的老婆吧。”
見沈涼川站著沒動,她沒好氣地說:“你是真遲鈍還是裝的,看不出沐歡已經知道你喜歡花霧嗎?”
沈涼川一臉錯愕,目光朝著沐歡看去。
發現沐歡小臉發白,模樣很是憔悴,他大步走上前,輕輕握住了沐歡的手。
“她沒什麼大礙,但是作為孕婦,需要幫她多補充營養,別讓她太勞累。”肖野耐心交代了幾句。
他點了下頭,坐在床邊,視線還是忍不住會往花霧那邊看。
覺察到他的視線,安然惱怒至極,“你還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
沈涼川轉過臉,頓時老實多了。
他守著沐歡,以為要不了多久沐歡便會醒,沒想到花霧倒是先醒了。
得知時佑京脫離了危險,已經轉到病房,花霧鬆了一口氣,她立即下床,迫不及待地去看時佑京。
她走時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到沈涼川,神色匆忙的樣子,刺得沈涼川心口痛。
他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這一幕恰好被清醒過來的沐歡看在眼裏。
她抬起一隻手輕輕撫著他的臉,“我不會奢求你什麼,更不想綁住你,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離婚吧,孩子會如你所願歸你,希望你不要剝奪我以後看望孩子的權利。”
婚姻可以結束,但她仍然是孩子的母親,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