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明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如實告知。
時佑京頓時哭笑不得,“所以他是為了進監獄吃牢飯才刺傷我?”
“差不多吧,對他來說牢裏反而比外麵更安全,至少追債的找不到他。”
“那我豈不是有點冤?”
陸沉想吃牢飯,來刺他一刀……
他不相信陸沉的行為一點報複心理都沒有,畢竟寧鳶是被他送進去的,搖錢樹沒了,陸沉對他肯定懷恨在心。
那麼個廢物去牢裏也好,免得在外麵禍害別人。
“行了,我沒什麼事,你們該回去休息的就回去休息,不用都在這裏守著。”
話落,他的目光轉移到花霧臉上,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向自己,“快給我抱抱。”
能活下來,他真的覺得自己非常幸運。
他還能像這樣看著花霧,抓住她的手,擁抱她,他從未有過的滿足。
花霧離他近些,把頭靠在他肩上,其他人都非常有眼力見,很識趣地往外走。
柳玉蓮舍不得兒子,不願意離開,安然好言勸道:“阿姨,你不比我們年輕人,都熬了一晚上了,還是回去睡會吧。”
“我不走。”
“花霧會照顧好時佑京的,再說你家裏還有個小不點呢,寶寶不管了嗎?”
說到孫子,柳玉蓮這才想起他們在醫院過夜,月嫂是有下班時間的,孩子沒人照看。
“那我回去照顧小顥。”
不多時,病房裏安靜下來,隻剩下時佑京和花霧兩個人。
他把頭偏向花霧,下巴抵著她的前額,一隻手輕撫著她的頭發,一句話都沒說,可他心裏在想什麼花霧都懂。
在沉默許久之後,他淡淡開口,“花霧,我愛你。”
“我也愛你。”
特別特別愛。
從見到時佑京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一生,除了他,誰都走不進自己的內心。
“等我出院,我們把婚禮辦了。”
“好,不用很隆重,我想簡單一點。”
“都聽你的。”
……
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
時佑京出院當天,寧鳶的判決下來了。
死刑,立即執行。
盡管不是當天,但在下達死刑命令後,會在七日內執行。
判決一出來,寧鳶當場就尿了。
一是嚇尿,二是產後她經常尿失禁,已經看過醫生服了藥,得知自己要被處死,她還是被嚇破了膽。
到這一刻她終於悔不當初。
為了權勢、利益和金錢,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她把自己送上了一條不歸路。
寧皓城比她要好一些,判的是無期。
她寧願被困死在牢裏都不想吃槍子兒,可她改變不了什麼了。
現在後悔早已來不及。
死刑執行的這天,花霧和時佑京都在家中。
男人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目光盯著電視屏幕。
花霧煮好營養粥端來,剛坐下,時佑京便朝她挪了挪位置,頭枕在她腿上。
“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花霧嗯了一聲,“喝不喝粥?”
“一會。”
他自下而上看著花霧,她平靜極了,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