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能不能不要離開這麼久?”
時佑京忍不住抱怨了聲。
花霧從他懷裏抬起頭,清亮的雙眸中滿是笑意,“想我了?”
“天天想。”
“我們不是每天視頻嗎?”
“看得見摸不著,我才更想呢。”
“我也想你。”
時佑京默默翻了個白眼,“那你還一跑就是幾個月。”
她獨自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他實在不放心,偷偷安排了兩個保鏢隨行,不曉得她有沒有發現保鏢的存在。
“下次不去那麼遠的地方了。”
花霧踮起腳尖,在時佑京唇上輕輕吻了下,“我保證。”
男人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勉強信了。”
“回家吧,這趟旅行有點累。”
時佑京接過行李箱,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出口走去。
回地中海別墅的路上,時佑京對她說了一件發生於今天早上的事。
時憶顥在幼兒園跟大班的小孩打架了。
他問清楚了原因,大班的孩子欺負沈思甜,時憶顥二話不說跟人打起來了。
到了家,花霧把時憶顥叫到跟前,先是一頓教育。
“打人是不對的……”
幾句話說完,見時憶顥悶不作聲,她朝時佑京看了眼,發現男人進入廚房幫她煮咖啡,她趁機壓低了聲兒問時憶顥,“打贏了嗎?”
時憶顥愣了下,莫名有點想笑。
爹媽得知他跟同學打架的事情後,反應怎麼一模一樣?
先是教育,然後問出來的問題一字不差,都是——打贏了嗎?
“當然打贏了。”
他可是從會走會跑就跟著安然阿姨學跆拳道了,怎麼可能打不贏。
“沒被欺負就好。”
花霧鬆了口氣,他對時憶顥的教育很簡單,做個正直有愛有責任心的人,不欺負別人,但絕不要被人欺負。
兩人的談話進行到這裏,柳玉蓮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她跟幾個太太打了一天麻將,知道花霧今天回家,她卡著點兒結束了牌局。
進門,見花霧在教育時憶顥,她忙走上前對花霧說:“教訓兩句就行了,打架的事佑京已經說過他了。”
花霧點了點頭,對時憶顥說:“下不為例,行了,你去玩吧。”
時憶顥轉身跑開。
柳玉蓮在花霧旁邊坐下來,心事重重地說:“你說這孩子會不會繼承了寧鳶那丫頭的惡毒基因?”
“媽,你擔心過頭了。”
“他這麼小就跟同學打架。”
“他是為了保護思甜。”
“反正打架就是不好,佑京和於顥像他這麼大的時候特別乖,和同學相處和諧,從來沒跟同學打過架。”
“媽,你別太擔心,沒事的。”
柳玉蓮神情凝重,“我怎麼能不擔心,他媽是殺人犯啊!”
“孩子生下來就是白紙一張,他接受什麼樣的教育,身邊人給他做什麼樣的榜樣,他生長在什麼樣的環境,比基因的影響要大得多,再說,他至少有一半於顥的基因,不可能全繼承了寧鳶。”
就她對時憶顥的觀察,這孩子心地純良,話雖然不多,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暖男,對女孩子尤其紳士。
“可我還是怕。”
柳玉蓮愁眉苦臉的,想起寧鳶就後怕。
早些年她被寧鳶哄騙得團團轉,差一點讓時佑京娶了那個蛇蠍女人。
“媽,基因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種族、血型、身高、樣貌或許還包括性格,但後天的學習和環境影響真的很大很大。”
柳玉蓮歎了口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孩子,我想指望別的孩子你也生不出來。”
這話恰好被端著一杯咖啡從廚房出來的時佑京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