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位才是對皇太孫殿下的傷勢最有發言權的人。
於是,蕭九賢幾個人開始聽他詳細敘述皇太孫殿下的傷勢。
“殿下被傷到了後背,因為戰馬最先落到坑底,樹枝的尖端刺穿了殿下的後背深達一公分。
多虧殿下有功夫在身,但是因為馬匹吃痛,坑底空間有限,再加上後來落下去的戰馬和士兵,對殿下造成了二次傷害,
這CIA導致殿下身上多處骨折,最要命的就是腿上和胳膊兩處,均已處理妥當;
臉上和頭皮等處的傷口皆是外傷,為防止傷風,才包裹的如此的嚴密,
還有殿下一直昏迷,卑職以為是傷口感染所致,
外傷是在今晨處理的,表皮已經愈合,隻是這昏迷之症,卑職束手無策,還請諸位大人出手相助。”
薛凱大夫掏出病案記錄手冊,上麵有從殿下受傷之日起的診療記錄和金大人等人的批複和簽字。
可以說這位薛凱大夫相當的專業,看殿下傷口的包紮手法,就可以看得出來。
幾位一看是薛凱親自動手處理的殿下的外傷,也就沒在主張解開重新包紮。
蕭九賢伸出右手,搭在殿下的手腕處,開始診脈。
中醫采用的是望聞問切,如今第一第二步都已做完,他們也就直接進入了第三步,問這個環節也不用做了。
因為殿下還在昏迷著,
切,就是號脈,這是中醫裏非常重要的一環。
屋內的人全部都屏息凝神,不敢出聲。
等候著蕭院長的結論。
大約過了一刻鍾,蕭九賢眉頭深鎖,換了殿下的另一隻手,結果還是眉頭深鎖。
半個時辰過去了,蕭九賢讓出位置,給身邊的院判張洪,示意他來為殿下號脈。
自己則坐在一旁,拿出太醫院專用的處方紙張,開始刷刷的寫了起來。
就這樣,六個人輪流號脈,又輪流寫下自己的看法和主張,最後,才開始了討論。
薛凱緊張地問道:
“蕭大人以為如何!?”
蕭九賢眉頭未展,麵上全是深深地憂慮:
“愚以為,殿下的昏迷之症就像薛大人所說,是傷口內部感染所致。如今之法,也隻能寄希望於消除炎症,期待殿下能夠早日清醒過來。”
他拿過其他無位同僚的方子,看了看,大致意思都差不多,邊對著胡善祥深揖一禮:
“太孫妃,這是我們共同診治的意見,還請太孫妃過目。”
胡善祥在一旁看著這幾位醫界大儒擔心的樣子,啜泣出聲:
“幾位的意思是除了薛大人的方法,幾位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能夠讓殿下醒來了?”
幾個禦醫慚愧的低下了頭,他們也想啊,可是殿下目前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了。
保守治療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最起碼,目前來看,殿下隻是昏迷,還沒有生命危險。
鑒於朱瞻基的特殊身份,沒有人願意冒險打破目前這種“活著”的狀態,去嚐試一種新的治療方法。
那樣是要承擔掉腦袋的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