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把裴星淵送走,宓夏瑤也沒有閑著。
她近日與顧雲商量了關於悅來樓出售布匹的定價方向,這幾日正忙碌著想該怎麼把悅來樓這個名聲從底層老百姓那兒跳到上頭去。
且不能跳的太過分。
次日清晨一大早,宓夏瑤便將孩子交給宓瀚海,她則帶著宋巧先去悅來樓去看看重新裝修的進度。
剛進到悅來樓裏頭,裝修的工人正扛著長板往外走,工頭見著宓夏瑤來了,忙迎上來。
“夫人您可算來了,昨兒晚上有人在咱們鋪子前麵鬼鬼祟祟的。”
工頭的神色凝重,看起來這事兒還挺嚴重的。
宓夏瑤卻沒什麼反應,她的對家太多了,誰知道是哪個鬼鬼祟祟的。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她反問道。
工頭摸了摸腦袋,“瞧著體型有點胖,那個大肚子沒有個山珍海味是養不成的,俺估摸著可能是個有點地位的大人。”
能有這種體型的對家。
首先排除的,一定是段宏林這種對家仇人。
最後縮小的範圍,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宓夏瑤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太安心,“他來了以後做了什麼?”
工頭搖搖頭,“也沒幹什麼,就偷窺了咱們屋內的裝修,轉了一圈悅來樓就跑了。”
宓夏瑤點頭表示知道了,送走了工頭。
宋巧聽了半天,她也反應過來是誰了,“不會是宓二爺發現咱們的小手段了吧?”
“他就算發現也不敢把我怎麼樣,頂多又把我堵在店門口想讓我難堪罷了。”
宓夏瑤哼笑了一聲,她看了一眼裝修進度,心裏估算預期時間。
正當她準備走出悅來樓,果真來了一位意料之中的人。
“侄女兒,你這樣做事,是不是未免有些太狠毒了?”
宓二爺帶著兩個家丁,怒氣衝衝的跑過來質問宓夏瑤。
女人身後隻有一個瘦小的丫鬟,麵對前麵三個凶神惡煞的人。
她是一點兒慌亂也沒有。
“二叔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沒有聽懂。”她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
如此一來,在外人看來,就是這個凶狠的叔叔跑過來圍堵了無辜且可憐的後輩。
宓二爺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白紙黑字上麵寫的清清楚楚。
他指著最後署名宋巧,眼神陰沉的看向她。
“我去問了,你丫鬟就叫宋巧!你假扮你的丫鬟,從我手中低價買走了鋪子,這分明就是敲詐!是勒索!是詐騙!”
宓夏瑤歪了歪腦袋,好像頭一回聽到這麼一件事一樣。
“宋巧,有這事兒嗎?”
“奴婢家中有一位姨母,自幼就待奴婢特別好,前些日子剛跟奴婢說買了個鋪子……啊!”
宋巧的演技不愧是宓夏瑤一手帶出來的,出神入化。
她捂著小嘴,睜著大眼睛看向宓二爺,“莫非我的姨母買的是宓二爺的鋪子!”
“你撒謊!”
宓二爺遲鈍的嗅出其中詭異的地方。
自那日在官府小巷撞見宓夏瑤以後,他就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
後來親自跑去衙門,托了點關係查詢了現在鋪子歸屬,發現鋪子又被轉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