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宓夏瑤還是在裴星淵大腿狠狠踹了一腳。
“所以你過來,就是為了冷嘲熱諷我的話,看見我家大門口了嗎?慢走,不送。”
她咬著後牙槽,質問對方。
裴星淵看她又要惱火了。
他連忙從懷中拿出各式各樣的小瓶子,以及一個包裹嚴實的小物件。
宓夏瑤優先忽視了瓶瓶罐罐,看向那個最神秘的東西。
他能感受到宓夏瑤那炙熱的目光正隨他的手移動著。
“今天上午剛結束了一個案子,路過一個院子,發覺地處幽靜,院內布局也是相當舒服,就順道買下來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東西展現出來。
就看見一個金銅的鑰匙。
“所以你,每天身上都揣著大金額的鈔票在懷裏,甚至還有閑心功夫去看院子?!”
宓夏瑤臉色複雜且無語的看著這個男人。
“小爺又不是普通人。”他挑了挑眉尾,相當挑釁的看著對方。
宓夏瑤嗤笑一聲,相當敷衍地回應他,“是,你就不是正常人。”
他咋舌一聲,握著那串鑰匙,“聊天就聊天,你怎麼還帶語言攻擊人的。”
撩起袍子,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宓夏瑤的對麵。
又順勢將手中的鑰匙遞了過去。
“什麼意思,這院子是要給我的?!”她不明所以的看著裴星淵的動作,挑了挑眉尾。
男人薄唇勾起戲謔的笑意。
他抬了抬下顎,“效仿一下,想金屋藏嬌。”
“路邊隨眼看的院子,誰愛住誰住。”
她白了一眼裴星淵,假裝沒有聽懂他話裏的意思。
他幹咳了一聲,手指尖更是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一個宅院,我們換一場戲演,怎麼樣?”裴星淵收斂了吊兒郎當的笑意。
他滿眼真誠地看著她。
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是標準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揚,但睫毛濃密,反而襯得他眉眼自帶颯爽英姿。
“演什麼,又是逢場作戲啊?”
她話語直白,裴星淵也懶得裝飾話術,他老實的點點頭。
宓夏瑤半眯著眸子,她又看了看那個宅院鑰匙。
“你連太子都敢對著幹,小小二品大理寺卿,你居然還會害怕的?”
裴星淵聽的這話,眉頭抬起,他滿臉錯愕且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呀,我們倆私底下說說就是了,你可別在外頭這麼說小爺我,我還想在大齊京城多待幾年。”
他看起來神色惶恐,但說的話坦坦蕩蕩,毫無懼怕的情緒在裏麵。
她哼笑一聲。
“你若能老老實實用這些藥膏,不出三四日就沒有疤痕印記了。
“某人要是一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你就是足不出戶一個月,你那臉上的疤也未必能複原。”
裴星淵站起身子,將他的語調刻意拖長。
趁著宓夏瑤還沒徹底生氣之前,他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走了。
——
至於被衙門擒拿帶走的段老太婆,衙門很快就給了最終結果。
由於段家老婦沒有誥命在身,其兒雖是朝廷官員,但說到底身份也是百姓。
百姓無緣無故扇打官員,除卻被關押牢房,嚴重者甚至還有永生不得入京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