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淵沉著臉色,擋在了宓夏瑤的麵前。
太子秦橋見來人正是裴星淵,他抬眉就要嗬斥:“放肆!本宮看上的女人,豈是你隨意能帶走的!?”
裴星淵完全不懼怕太子的威脅,他目光沉沉與之對視。
甚至挑釁般抬了抬下顎,“人盡皆知,宓夏瑤是與我共育孩子的人,不日便與其成婚,太子若非要奪人所好……”
他話音欲言又止,但丹鳳眸卻危險地半眯起來。
“那也莫要怪臣用盡手段把自己的娘子帶走了。”
裴星淵將手背在身後,實際上伸手朝著宓夏瑤的方向伸了過去。
隻是……他來的太突然了,宓夏瑤剛剛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微微低頭,就能看到裴星淵單手背在腰後,骨節分明的手朝她的方向勾了勾。
她愣了愣,一時半會沒弄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大抵是她遲遲沒有動作,裴星淵一氣之下,伸手攥住她。
宓夏瑤:“……”
太子秦橋被他這話氣的有些啞口無言,可偏偏又對裴星淵無可奈何。
裴星淵的語氣並沒有多好,“殿下沒有別的事了吧?”
“本宮還沒說完呢!”
太子秦橋快要被裴星淵逼瘋了,他此刻隻想撥開這個礙事的男人去看宓夏瑤。
“宓夏瑤,剛剛問你的內容,他日有空,本宮希望能親耳從你口中得知真正的信息。
“你知道的,本宮對待美人,從不吝嗇。”
遇到這種死纏爛打的人,就應該用相同的辦法去對付回去。
例如此刻的裴星淵,他微微上揚的丹鳳眸中滿眼赤果果的坦蕩。
他就要看看,當著他的麵子,這太子還能說出什麼猥瑣的話語。
太子秦橋說罷,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裴星淵。
“太子殿下,與其好奇別人的事兒,您假借永寧長公主的名聲,將臣女騙至此處……”
她探出一個頭來,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若是永寧長公主了,您近日還有好日子過嗎?”
這兩個男女站在一起,說的話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話語之間,全然沒有一點對太子的敬重。
若說撂狠話,還得是宓夏瑤親自出手才有成效。
剛剛裴星淵都那麼沒禮貌的說話了, 也不見太子秦橋神色有一點變化。
反倒是宓夏瑤一開口,他頓時臉色帶著些許陰鬱。
她眼下已經無心跟太子秦橋鬥嘴皮子了。
宓夏瑤握了又握裴星淵的手掌心,對方了然於心。
當即轉身就帶著宓夏瑤離開這偏僻的小亭閣。
等他們走上大道,漸漸能看見陸陸續續走來的宮娥時,雙方的腳步默契的緩緩放慢。
“怎麼突然又跟太子對上了,婆子還跟我說,你今天下午明明躲開了蕭貴嬪的。”
他不解地看向宓夏瑤,問出剛剛就疑惑的話。
宓夏瑤此刻眉眼帶著些許微怒,說到這兒,她話匣子就打開了。
“說到這裏,我才是那個最委屈的人,下午蕭貴嬪拿各種各樣的話術想套我過去,這誰看不出來,她這分明就是想讓我去見太子。”
宓夏瑤說到這裏,眉頭微微抬起,狠狠說道:“我好不容易甩開了蕭貴嬪,踏青宴剛結束,正準備回去,誰知道……太子這回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