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恩澤,裴大人不過是中間那個傳達的人,按規矩,我是得給你點銀兩感謝你傳話的。”
宓夏瑤雖是饞那酒,但她還耿耿於懷剛剛他罵她笨。
裴星淵聽到她這刺兒話,當下臉色又沉了下去。
宓夏瑤這邊大喘氣了一口,她慢慢悠悠地開口:“不過……
“裴大人如今身職兩份工,俸祿定然比以前都多了許多,應當是不愁銀兩了,這錢我可不敢給。”
他眉頭的陰霾稍稍散開了一點。
侍女倒了滿滿一杯葡萄瓊液給宓夏瑤,她半眯著眸子喝了一口。
入口是酒釀的味道,雖然口感有些奇怪,但也是酒。
裴星淵小酌了一口,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就看見她猶如偷腥的貓兒一樣,渾身舒展開的樣子,他深眸裏是藏匿了溺笑。
宓夏瑤好幾口杯下肚,眼看著一旁侍女懷中的玉壺都要見底了。
她的臉頰也緋紅一片。
“你喝醉了。”
她隱約聽見遠邊恍惚的聲音,擺了擺手,她糾正道:“沒有醉,我現在是微醺,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此刻外頭的天正是明媚,屋內大門敞開,但四周早已沒有了侍人在場。
宓夏瑤站在一副字畫麵前,半眯著眸子,一手還不忘找東西撐著自己的腿。
小手一頓扒拉,下一秒抓住了。
她索性靠在那兒,手裏還有半杯酒,她晃了晃。
“你這新府邸配置的這些玉器還不錯啊,玉質通透,沒想到你還是有點財力在身上嘛。”
裴星淵垂眸看著懷裏胡言亂語的女人,她肌膚被葡萄瓊液染的白裏透紅。
那雙明亮的眸子此刻熠熠生輝,好似生生灼燒了他的心房。
剛剛的葡萄瓊液他盯著宓夏瑤看時,也情難自已多喝了幾杯。
他長臂有力的半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喉結上下滾動。
“別亂動了……”
“我沒有動!”耳畔旁是女人嬌嗔的語調。
這無疑是一把火苗落在寥寥草原上。
男人聲調微啞,“宓夏瑤,你是不是沒有心?”
“沒心怎麼可能活著啊,你問的是什麼傻問題。”
她扒拉著他勁瘦的腰,就是微醺了潛意識也要懟他一句。
裴星淵不得已撈了她一把腰,兩個人肢體更貼切了。
“宓夏瑤,這是你自己送上來的。”他此刻咬字模糊又旖旎。
話音落在她耳旁,就像戀人呢喃語調,撩撥雙方微醺後胡亂的心房。
她輕哼了一聲。
就像半推半就一樣的撩撥。
偏房倉促的關上了房門,屋內紗幔落下後又晃動波瀾起來,時不時掉落幾件貼身的衣衫。
它們或落床邊,或搭與紗幔疊放在一起。
淩亂的衣衫和晃動的紗幔,將這寂靜的午時攪出一池漣漪,久久蕩漾成圈,散開卻又能聚出新的漣漪。
外頭明媚的陽光輾轉落成漫天緋紅的夕陽,漣漪漸漸收斂了波瀾。
直至夜幕披上星辰。
“裴星淵!”
帶著幾分沙啞嬌氣的聲音正咬牙切齒的喊著罪魁禍首的名字。
窸窣一片的聲音後,就聽見男人聲音沙啞亦如砂紙摩挲後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