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淒淒點點頭,但很快就沒有自信心了。
“是第一眼有點像,記憶裏那個哥哥應該會更陰鬱一點,脾氣要比現在還要暴躁一點,不會這麼好氣跟你們說話的。”
她小心翼翼的側麵描述了一下記憶裏的那個男人。
宓夏瑤聽完,沉默了一瞬。
陳禧錯愕道:“好家夥……這描述起來跟暴君一樣,真的不是你在記憶裏惡化他了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
氛圍難得有一瞬冷了下來。顧雲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大抵幻想了很多裴淒淒的親哥哥,卻怎麼也沒想到,裴星淵有可能是。
宓夏瑤站起身子拍了拍裴淒淒的肩膀,溫聲說道:“眼下時機有些特殊,我可能暫時還不會去旁敲側擊裴星淵家世,你若是想現在認親,其實……”
“其實認不認他都無所謂,我已經習慣自己一個人生活了。”
裴淒淒打斷了宓夏瑤安撫的話,她給宓夏瑤一個安心的結論。
小姑娘雙眸明亮,“我還想著跟宓姐姐去其他地方看看熱鬧,如果現在真的跟他認親了,我覺得我大概率會被扣在京城哪兒也去不了。”
“其實……”裴星淵不是那種偏執的性格。
宓夏瑤正想給裴星淵再稍微解釋點什麼。
可裴淒淒又一次打斷了宓夏瑤的話,“宓姐姐,不用多說,我都懂。但是真的,比起認親,我更想跟著你們一起打拚。”
人家話都說到這裏了,宓夏瑤要再幫裴星淵洗白,就顯得有點過頭了。
她無奈的應答了下來。
等到宓夏瑤去到隔壁屋子,裴星淵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眼小憩。
“來了。”他聽見動靜,即刻睜開雙眼。
兩人短暫的對視上片刻,她落座下來,反問道:“你都抱恙在京城了,大理寺還能找你做事情?”
“不是大理寺,”他無聲歎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沉聲說道,“祈福宴那件事火引燒到三皇子身上,崔家最近正在打壓榮氏,朝中一片混亂,太子最近又有些不安分了。”
“怎麼了?”
她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許皇後近日低調召了不少夫人入宮,大抵是想選‘衝喜’人選,但太子已經否掉了好幾個。宮中傳出來的消息是說,他已經有看中的人選。”
裴星淵說到這裏,深眸隱約有些煩躁之意。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其實這件事並不能影響到裴星淵奔波。他還藏了一個消息沒有跟宓夏瑤同步。
近日京城中好幾個商會連連關上了門,都掛上牌匾說是當家的離開京城出去辦事了。
他部下的人嗅到了不對勁的苗頭,發現有人暗中開始收集荊州城當初投資的事情。
“所以是,太子賊心不死,他可能還有概率在惦記著我的意思嗎?”
宓夏瑤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她嗤笑了一聲。
裴星淵掩藏了心中那件事,神色稍稍冷靜了些許。
深眸隱約帶著細微戲謔的表情看向對麵這個女人。
“夫人比我想象中還要有魅力,能讓秦橋隔三差五都對你念念不忘的。”
“他看上我的,不一定是我的外貌,”宓夏瑤才不給裴星淵調侃的機會,“他看中的無非是我身後悅來樓的流水資金以及我父親在青州的商會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