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夏瑤這反而坦蕩的樣子把這個公子殺得反而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說話了。
“再說了,苗姑娘,我欺負你了嗎?”
她危險地半眯起眼眸來,目光略帶陰沉和警告地看向苗家這個小白花。
最近的她與裴星淵呆在一起實在是太久了。
兩個人已經會下意識模仿對方情緒上細微的變化。
以至於她半眯眸子帶著敵視的目光看向苗家小白花,對方當即臉色就變的蒼白了。
“沒……沒有,我隻是在跟宓姐姐說希望她不要誤會我對她的敬意。”
這個多管閑事的公子狐疑地看了一案麵前的宓夏瑤,奈何他沒有抓到實際的證據。
正當他準備收手轉身,迎麵就與一個高大身影,周身氣質低壓如地獄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裴……裴大人。”那公子見著裴星淵,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一樣惶恐。
裴星淵看向宓夏瑤,見對方並沒有什麼生氣的心情。
他連這個打招呼的人也沒有回應,隻是收回目光淡漠的掠過這群人。
苗家小白花看了看宓夏瑤又看了看裴星淵,似乎有些錯愕。
畢竟當初賞金菊的宴會上,裴星淵雖然沒有表明要護著宓夏瑤,但明眼人都多少能看得出來。
裴大人那次去到苗府為的就是宓夏瑤。
可這才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二人之間的疏離感竟這麼明顯了。
苗家小白花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宓夏瑤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小白花,她勾唇笑了笑。
“我勸苗姑娘還是重新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好點。”
她雙手環胸,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站在了苗家小白花的身邊。
陰惻惻的低聲勸告,就跟女主人居高臨下告訴那些小門小戶門兒都不要想是一樣的。
苗家小白花眼睫微微一顫,她抬頭看向宓夏瑤。
兩個人之間短暫的安靜了一瞬,但很快苗家小白花開口。
“可是剛剛裴大人看到你被人挑刺都沒想著要替你說話。”
“嗬。”宓夏瑤一時沒忍住,反笑了一聲。
這才哪到哪,她才不過故意跟裴星淵當個陌生人,有的人立馬就變了態度。
“所以呢?你覺得我不配提醒你這點?”
不得不說,這個苗家小白花是真的有兩幅麵孔的。
先前那副楚楚可憐,示好溫和的樣子全數不見了蹤影。
“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麼非要盯著一個妾位。”
她撂下這句話抬步就走了。
宓夏瑤托著下顎挑了挑眉尾,隻覺得這個苗家小白花還是她小瞧了。
那個被裴星淵忽略的男人早就找了個存在不高的機會溜走了。
宓夏瑤回到位置上,陳禧和顧雲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苗家姑娘格尼說了什麼?”
“她說她的誌向才不是當一個妾,意思就是說,要跟我搶裴星淵。”
她脫口而出的話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說的有多不對勁。
但顧雲和陳禧早就見慣不怪,沒有一個人挑明她這話裏的“病句”。
“這麼勇敢的小姑娘不多了,你難得能有一點挑戰性,說明京城裏麵還是有的玩的。”
陳禧苦口婆心的勸告宓夏瑤不要太生氣。
但當事人卻從容的喝了一口茶,她氣定神閑的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