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陳禧就提過一次陳夫人種種,今日宓府這麼重大的場景,她用腳指頭都能預判的出來。
這個陳夫人必會出現搗亂。
宓夏瑤她語調果斷狠厲,甚至坦蕩的神情讓麵前的陳夫人踉蹌了一步。
“怎麼,這就害怕了?剛剛信誓旦旦指認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怕?”
她反而上前一步。
當前的畫麵立刻一百八十度旋轉。
原先還想看熱鬧的眾人被宓家的長子大叔公當場打了一個和氣。
“諸位今日是宓四爺小女定親好日子,咱們去前廳敘敘舊。”
說著,就示意侍女引人進屋。
宓夏瑤還在跟陳夫人對峙。
二人的目光不曾移開過對方,陳夫人閃了閃目光,她似乎不甘心就這麼被轉移了目光。
宓夏瑤看出來她的小動作,她勾了勾紅唇,“還想憋著什麼壞招式?我可不是你那可以隨手欺負,看在陳大人麵子上不對你做什麼的陳禧。”
她目光微微俯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陳夫人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宓夏瑤當下沒心情與她繼續對峙。
她微微抬了抬下顎,從容的撞了一回陳夫人的肩膀,徑直走進大廳內。
而大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裴星淵,正雙手環胸,勾唇痞笑地看著院內精彩的畫麵。
他稍稍挺直了腰杆,什麼話也沒說,但也沒表現什麼,就這麼也擦肩而過了。
陳夫人回過神來,她在自己的小天地裏,誰都不敢招惹她。
頭一回被人這麼戳穿在眾人眼皮底下,陳夫人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
她驟然握緊了手,憤恨的看了一眼大廳裏那個穿著寬鬆的女人。
目光陰惻地盯著那個腹部,呢喃說道:“怎麼可能不懷孕呢,連安胎藥都喝了。”
剛剛在院內那短暫的摩擦碰撞,雖然並不會影響今天什麼。
可宓四爺的臉色始終都不是那麼的好看。
宓夏瑤隻是過來送個禮,樣子做到了,她半途就悄悄離開席位了。
——
近日的宓家確實又重新回到了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因為這場大喜的最終目的就是衝喜,許皇後連裝樣子都不裝了,直接要了一個最快的大吉大利的日子。
並讓宮中的人盡早準備準備。
短短不到四五日的時間裏,硬是湊出來一個陣仗。
就是宮中出來的陣仗,接了宓家這位新納的小妾,抬著一個不算高調的轎攆,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東宮的側門。
他們今日借的隻是大婚這個喜氣。
東宮辦了不下五六十桌撐場麵,一路都能看到湊合且隨意的大婚籌備。
宓夏瑤從東宮露了麵立馬就走了。
在路上,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宓可嫻這一手好牌,非要這麼打,好好一個嫡出的姑娘,非得送上去當小妾,這大婚反而成了全京城的笑話。有名有什麼用,人家背地裏指不定還要怎麼笑話她。”
“可嫻姑娘……不對如今該稱呼叫嫻嬪了。聽聞今早抬轎攆的時候,她也委屈都快要掉眼淚了。”
“那也是她活該,後麵在東宮的生活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