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宓府,前廳一片安寧,與往常一大家子的熱鬧是完全不一樣的氛圍。

宓夏瑤微微皺了皺眉頭,她隨手抓了一個路過的侍女詢問。

“奴婢也不清楚,隻知道今兒姑娘少爺們都出府去各自遊玩了。”

宓夏瑤聽著這番話,她心中有幾分有了幾分底,便匆匆忙忙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宓府後院的主廳內,除卻宓三爺,其餘幾個叔公都聚齊在這兒,每個人的臉色皆是凝重不悅。

其中宓二爺更是主導了一切不滿的源頭。

“如今各家既然都百花齊放,又不願意幫襯親兄弟,那這個家還聚著有什麼意思!?每天不都是爾虞我詐,虛假的和諧!?”

宓二爺拍了拍大腿,不滿的反應了自己的想法。

大叔公坐在一側,他微微垂下頭來,仿佛兄弟反目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坐在主位的宓老臉色溫怒地看向這群鬧騰的兒子。

宓四爺聽到宓二爺這番話,他當即哼笑了一聲,擺手帶側頭指桑罵槐的說道:“當初某些人風頭正好的時候,不也仗著說什麼一家人不是什麼都幫的話,愣是一個手都沒帶一下?!”

“現如今跟我扯這些說什麼親兄弟,也不嫌自己說的話矛盾!”

“宓老四你什麼意思!”

“自然是我說出來的意思!難道還需要詳細描述那次二哥你說的話嗎!”

宓四爺的嫡親姑娘宓可嫻已經是太子東宮最受寵的嫻嬪,他這個身為嫻嬪的親生父親自然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當初在宓府連話都不敢說一聲,到現在能公然指責宓二爺吃相難看。

眼看著這兩個兄弟又要吵起來了。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女人的身形逆光而站,將外麵明媚的陽光充斥進這個 滿是肮髒的房間。

“阿瑤?”宓老見到最滿意的孫女突然來了,他愣了一下。

當即目光陰沉的掃過這群不成器的兒子,對著大兒子說道:“你身為兄長,沒有好好開解這些兄弟之間的誤會,身為大哥你已經失職了。”

說罷他讓這群看著就心煩的兒子們滾出大廳,單獨留下了宓夏瑤。

這場明顯就偏愛小孫女的行為,引來了所有人的不滿,但礙於宓老還是宓府最有話語權的人。

大家也隻是敢怒不敢言的離開房間。

等人都走完了,宓夏瑤擔憂地詢問道:“叔公們這是怎麼了?”

“每年都朝著要分家,這群不孝子遲早有一日要把我這個老頭子折磨死了才肯罷休!”

宓老說到這裏,氣的連拍好幾下桌案,等氣撒完了,才稍稍收回一點理智。

他看著宓夏瑤好奇的問道:“倒是你,平日除了請安以外,很少看到你在別的時候來宓府。”

宓夏瑤知曉爺爺此刻心情不好,她斟酌了片刻,將原先想坦白清楚的話換了一個包裝。

她小心翼翼給爺爺倒了一杯茶水,隨後輕聲說道:“兄長在青州即將要迎娶妻子了,這事兒……爺爺您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