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宓夏瑤她們經過昨天的經驗,今天帶了鬥笠隔絕塵土,穿得還是舊衣。

她們剛到西街,就聽見榔錘錘牆開工的聲音。

經過昨天那麼一場鬧劇,周邊的店鋪老板都知道這個宅院改商鋪的宓姑娘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有的人是避之不及,而有的人則是為了奉承巴結,紛紛帶著禮等著她來到院內,登……

此刻宓夏瑤這個地塊是相當的尷尬,院子銜接西街街道的圍牆被砸通了,而院子的宅門卻還開在巷子裏麵。

若是按照規矩老老實實走門,就多少顯得有些刻板;

可是非要掠過那打通的地方走進去,這跟翻別人家的牆有什麼區別。

宓夏瑤根本沒注意到外麵那群人會因為這麼一個小事犯難。

她還沉浸在今天監工,想加快收拾圍牆和屋內格局的進度,早一日把娛樂場所開了,早一日她的計劃能上正軌。

陳禧得空間隙,下意識把目光眺望遠方,這一望就不得了。

她看見院子門口三三兩兩聚集了不少人,嚇得她心髒一跳。

宓夏瑤順著陳禧視線,那群人見著宓老板終於抬頭看過來了,他們麵色一喜,連忙揮手。

“宓老板!我們是隔壁茶酥餅鋪子,這兒有剛剛出爐的茶點,要不嚐點?”

“宓老板!我們這兒來了一批新的布匹,這可是稀有貨,剛從京城淘回來的,您看看?”

一個賽一個熱情的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

宓夏瑤聽到布匹,下意識望過去,就見著那布匹眼熟的很,當下眼尾狠狠地抽動了一瞬。

這個……布不要太眼熟了。

“承蒙諸位好意,我這兒塵土飛揚,髒得很,各位還是不要進來的好。”

宓夏瑤好心提醒他們,卻沒曾想這話落在這群人耳朵裏,就是變相婉拒他們的好意。

那個捧著布匹的老板一下就急起來了。

“宓老板您這話說的叫什麼事兒啊,怎麼能嫌棄您這兒髒呢……呃,咱從哪兒進合適?”

宓夏瑤有一瞬被他這個熱情打的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她扯了扯嘴角。

“沒這麼多規矩,您看怎麼方便怎麼來吧。”

她懶得管這群前來獻媚的人了,她現在沒心思跟這群人周旋,正當她準備推陳禧去跟這群人社交。

卻沒料到這群人從巷口的院門口一板一眼走進來,隻圍著宓夏瑤轉。

“這布匹在京城裏可是世家子弟都喜愛的,宓老板瞧瞧嘛。”

說著,那布匹就恨不得塞在宓夏瑤懷裏。

她皺著眉頭推了出去,那人立馬推了回來。

宓夏瑤:“……”

她隱忍再三,最後實在是抵抗不了他的熱情,隻能坦白說道:“鬥膽詢問一下,這布匹可是從悅來樓進的貨?”

“不愧是宓老板!果真是有眼光,這鋪子有您這麼一個有遠謀之人做東家,想必這鋪子日後定能大發財。”

那布匹老板麵色一喜,這脫口而出的話,就跟閉著眼硬誇是一個道理。

宓夏瑤嘴角抽搐幾下,她咬著後牙槽,笑的不大自然,“悅來樓的老板……老板可知道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