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前腳剛走去驛站準備送信件,這邊宓夏瑤依舊站在說書台旁。
她從容不迫示意大家往左側看,隨著目光齊刷刷的扭過去,壯漢將厚重的幔帳扯下來,後麵的鋪麵就這麼展示在眾人眼皮前。
“梯形貨架上有我們笑春風獨有的品茶裝袋好的茶包,可外售。還有幾個空出來的格子,等的是京城那邊的商線連通後,會將販賣一些胭脂筆墨的小物件。”
宓夏瑤聲線清脆,她指了指那幾個梯形貨架,笑著說道:“諸位頭一天來咱們笑春風是不是每人手上都分發了一張由寬竹雕刻的卡麵。”
“隻要大家在這卡麵上集齊十日連續到訪說書鋪,十日裏每日隨意一筆金額花銷,第十日將會免費隨機獲得一份梯形貨架上的一件物件。”
這是宓夏瑤獨有的經營特色,目的就是為了抓住這群客人,確保十日內有源源不斷的收入。除此之外,也是吸引外麵的潛在客戶,隻要有人傳出去了。
那她笑春風的牌麵就立在這兒了。
果不其然,在座各位對手中卡麵滿是好奇心。
正常的解釋講完以後,按照正常流程是大家各自在笑春風來回走動的時候。
說書先生抱著他的話本子上了台。
一樓和二樓漸漸人氣變得旺盛起來。
宅屋後院還在施工的狀態,主廳改成了與前廳一致的開放格局,倒是回型長廊裏的每一間屋子正在精致的修繕中。
宓夏瑤監工走了一圈,見沒什麼好挑剔的。
就回到了後院專門留的一間專屬她們三人休息的屋子。
剛剛躺在床榻上準備閉眼休息,倏然房門就被人敲響。
藍仁中氣十足的聲音喊道:“金主,外頭有人堵上門了!”
這一聲將宓夏瑤剛想歇息的心吹散了,她有些頭疼地坐起來。
一邊整理發髻,一邊問道:“誰又來鬧事了?”
“雷哥,麟州東街櫃坊的東家。”藍仁直白的解釋道。
這名字今天頻繁聽到,宓夏瑤整理好衣衫拉開房門。
她凝眉問道:“這雷哥到底是什麼地位,我不過是開一家小小的賭坊,他都要三番兩次上門與我做賭注,我又沒敲鑼打鼓的搶他的客源。”
大抵是休息不充足,宓夏瑤的心情到達一定的暴躁狀態,她幾乎是不過腦的脫口而出質問的話。
可說完,她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藍仁可能也不一定知道這個消息。
她正歎一口氣準備抬步往前走時,藍仁倏然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麟州櫃坊,是這附近出了名的有名且有場子的賭坊。雷哥除卻在城中開賭坊以外,他的親哥哥是江湖上有名的雇傭兵,所謂的拿錢辦事,無論是殺人、砍人還是各式各樣讓人聽了就不適的行為,隻要給錢到位,雷哥的親哥哥就能上手去辦。”
“所以,雷哥這些年在麟州和青州的地位相當穩固。”
宓夏瑤是聽說過雷哥這個人的,當初在青州她誠心詢問宓景煥人物關係的時候,就聽過一耳朵。
但……
“可我既沒有攔住他的客源,也沒有與他有仇的,他堵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