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外地之人!挑撥離間!空口落支票,大人,會長,這種人就不該出現在我們商會內部的會議上!”
那人氣急敗壞的指著段宏林的方向,扭頭對著主位上那三位大人一頓反饋,甚至義正言辭的要求現在就趕走這群人。
段宏林半眯著眼睛,聽到他說的這番話,反駁道:“在座還有一個外地人,你不針對她?!偏偏就要針對我!?你分明就是嫉妒我跟你是同類型買賣,你就是故意而為之!”
不愧是當過文官的段宏林,現場跟男人反駁起來,倒是一套又一套的。
但赫然被提名的宓某人無辜地坐在原地。
“你也配跟宓老板相提並論!?這段時間,我們與宓老板之間互相合作的達成的合作不知道有多少好事兒,她來了我麟州商會,我們是雙手雙腳熱情迎接,你!?”
那人鄙夷的目光是越來越顯眼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段宏林,冷笑了一聲。
“你就是個過街的臭老鼠,整天拽著什麼你後頭有靠山的謊話在這兒耀武揚威的,狐狸都比你識趣!”
他絲毫不畏懼段宏林那些屁事兒,反正作為商人,他就隻認眼前的利益危害。
主位上那三個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臉色都略帶些許的尷尬之意。
倒是麟州商會會長,氣定神閑地坐在主位中央。
他這氣勢,不愧是能坐鎮麟州城內所有東家的頭頭。
“諸位,諸位,行商有一句俗話說得好,萬事以和為貴。”
那老頭不疾不徐地開口企圖擺平這場鬧事。
那人怒氣上來了,豈是說擺平就能擺平的。
他不滿的繼續說道:“什麼叫以和為貴,這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會長還要在這兒攪稀泥呢!?”
眼看著這畫麵就要戰火四起,滿屋子的火藥味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宓夏瑤正皺著眉頭與關春嵐商量著,要不趕緊把話題引到正軌上麵。
前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就見到周澤暴力的推開房門,將屋外的陽光投射進來。
一瞬間,整個屋子都變得明亮了不少。
裴星淵身著布政司左參議的官袍,他一手撚著腰間玉佩,逆光而站。
“呦,本官還沒到場,就已經這麼熱鬧了?麟州商會會長好大的暖場能耐,我瞧瞧——”
裴星淵呦嗬了一聲,他深沉的目光環視一圈在座所有人,最後視線停留在段宏林的身上,男人薄唇勾起冷冽的笑意。
“這不是從京城裏被陛下當即剝奪官職的禮部司務段某人嗎?怎麼,本家是麟州城的?”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一語戳破了段宏林以前的身份和地位。
在麟州城內鮮少有人會知道他這重身份,再加上,他曾經刻意隱瞞自己去過京城的話,所以在麟州城還算裝的有點技巧。
許久未聽見這種稱呼,不好的記憶重新湧上心頭,想起那五六十歲的老母居然還能為了他拋棄段家,改嫁嫁給一個商會的副會長!
很快,段宏林的臉色猶如豬肝一樣,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