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長公主看人眼光一下狠毒果斷。
裴星淵果真成為了朝中不可小覷的地位,但也憑借自己的努力,一躍成了如今連陛下都能暗中囑托的朝臣。
宓夏瑤神色深深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怎麼?被小爺我這套自力更生著迷了?要不宓老板別猶豫了,錯過了我滿大齊,你是找不出第二個與你誌同道合的人了。”
裴星淵挑了挑眉尾,這調侃揶揄的話,他最近是張口就來。
宓夏瑤掙脫開他的手,反來錘了一拳他的胸口。
“說正經的,依照你的看法,我什麼時候回京城能避開京城的大浪潮?”
“等你肯帶我去青州看望老丈人,然後擺了酒席,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他這個算盤聲,遠在青州的宓瀚海都能聽見。
宓夏瑤知道往後再從裴星淵嘴巴裏聽到有用的消息是不可能了。
她笑的溫和地看向對方,“是嗎?不準備聘禮就想讓我父親接納你,乞丐上門入贅都比你有誠心。”
說罷,她蹭地站起身子來,邁著長步就離開了院子。
她這話,其實還有一層暗示。裴星淵這個男人機靈的很,他眸色帶著詫異和驚喜的情緒看著步伐略帶倉促的背影。
他嘴角的笑是徹底壓抑不住了。
——
往後幾日,宓夏瑤與顧雲、陳禧以及裴淒淒共同商定及安排了日後去京城的計劃。
“麟州城的鋪子不能離開人,畢竟笑春風跟悅來樓不是一個性質的,這兒要是離了人,我擔心會出茬子。”
宓夏瑤神色凝重地看向她們三人,說出了她這幾天最擔憂的話。
“其實先前我也有想說過,去京城的發展,我是不太想去的。我想留在麟州城管鋪子。”
陳禧輕咳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本家還在京城,當初離開陳家,也是用了些許非法手段。陳家的人沒出來找她已是萬幸。
但讓她再回到京城那片土地,就是給陳禧百萬兩銀子她也是不願回去的。
裴淒淒眨了眨雙眼,她小巧的鼻梁上正架著一副寬大的圓形鏡片。
這副鏡子,是陳禧從雷邢那邊得來的寶貝,而給裴淒淒用幾乎是剛好能化解她的眼疾。
終於能看清這個世界,裴淒淒明亮的雙眸終於不再是迷茫的視線。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鏡片,開口說道:“我都可以,哪邊缺人手我都能頂替。”
宓夏瑤知曉陳禧的顧慮,她抿了抿唇,沉思了片刻。
“回到京城以後,我的本意是想再開一個像笑春風一樣連鎖的鋪子,拓展業務。但這條業務重中之重是阿禧管賭坊及賭坊玩法的核心。”
她這番話說出口,陳禧的臉色微變。
但很快,宓夏瑤又開口說道:“我理解阿禧回京城的顧慮,所以我想著,笑春風這條路,專心發展麟州城這條線就足夠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
自從那日與裴星淵攤開了心中顧慮,聊了一圈京城現狀後。她越發覺得,回到京城,她可能反而沒有那麼多空閑去處理那些商會的事情。
顧雲眸色擔憂地看著宓夏瑤有些惆悵的樣子,她無聲歎了一口氣,抬手搭在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