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爺有些緊張,今日他還沒起床,便接到了哥哥秘書的十幾通電話。
平常日子,都是哥哥親自打電話通知他的;當哥哥的秘書打電話給他,便說明哥哥是生氣了。
此時陽光才探出了腦袋,將整座城市染成了金色。而下方的忘川書店,也早早地開了門。
而他卻此時卻衣衫不整地站在了秦以歌的辦公室裏,睡眼惺忪,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份精致。
秦以歌依舊在練字,可看得出來,他此時並不平靜,地上已經躺著好幾個紙團了。
秦二爺向來懼怕自己的哥哥,若不是自己哥哥,如今的他恐怕還是一個街頭的小混混;若是沒有自己哥哥,他根本無法走上修行之路。可以這麼說,沒有秦以歌,就沒有如今的秦二爺。
秦以歌再度憤怒地將方才寫的字揉成了一團,丟在了地上。
眼看著自己哥哥再度提起了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秦二爺鼓起了勇氣,小聲地問道:“哥,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以歌聽得這話,頓時停住了筆,強行壓住了自己心裏的怒氣。
“哥,發生了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您一句話,弟弟立馬為您衝鋒陷陣!”
秦二爺再度小聲的說道,他彎下了腰,看向了秦以歌。他知道按照自己哥哥的性格,若不是發生了大事,絕對不會如此。在他的印象中,哥哥便如同書裏的古人一般,總是一幅溫文爾雅,智珠在握的樣子。在他的印象中,哥哥好像從未生過氣。
秦二爺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秦以歌便直接將手中吸滿了墨汁的毛筆砸在了秦二爺的臉上,頓時秦二爺的笑容便凝固了。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哥哥會如此生氣,還把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你衝鋒陷陣?”秦以歌直起了腰,看著自己弟弟,雙眸仿佛毒蛇看到了獵物一般,冰冷而無情。他冷哼了一聲,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接著說道:“我還沒叫你去衝鋒陷陣,你就陽奉陰違。倘若我若是真的有點兒什麼事,你還會聽我的?”
“哥,我可是從未對您陽奉陰違啊!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秦二爺聽得自己哥哥這般說,也顧不得臉上得到墨汁,急忙說道。
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靠哥哥。
“哦,是嗎?”秦以歌反問了一句,頓時讓秦二爺不知所以。他急忙將自己哥哥交待的事兒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還是不知道自己哪兒做的不夠好。
好在秦以歌也不喜歡打啞謎,直接問道:“我能指望你?讓你去道個歉,賠個禮,就這麼困難?”
秦二爺一聽,頓時知道自己哥哥為何而生氣。
“這,我正要去找李南山道歉……”秦二爺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等你?等你幫我把事兒辦好,黃花菜都涼了!”秦以歌怒聲嗬斥道,隨即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遝照片,直接砸在了秦二爺的臉上,照片頓時散落一地。
秦二爺低頭一看,正是昨晚李南山和那位嫣然在咖啡館額頭貼著額頭的“親密”照。
“難道,李南山是他們登天閣的人?”秦二爺自然認識嫣然,這嫣然可不僅僅是登天閣的拍賣師那麼簡單。
“蠢貨!”今天的秦以歌怎麼看自己弟弟,都覺得不順眼。
“要這李南山是登天閣的人,這小姑娘有什麼理由來這兒?知道我們想拉攏李南山,所以她故意來暴露李南山身份?”秦以歌一連串的反問,頓時讓秦二爺反應了過來,登天閣也是來拉攏李南山的。
“可……這沒必要啊!”秦二爺皺起了眉頭。
“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實話吧!”秦以歌有些無奈,其實他也知道此事也不能隻怪自己弟弟怠慢,有些情況他也沒和自己弟弟細說。
秦以歌歎了一口氣,坐回了座位上,隨後丟給了自己弟弟一張紙,讓他擦了擦臉上的墨痕,這才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派去對付李南山的是何人?”
秦二爺搖了搖頭,對於手下人他隻知道一個大概實力,因為哥哥對他說過,不管是集團還是學院的水都很深,有些事兒他不知道最好。所以,集團內的人來自於何方,他基本不知道,也不問。
“神霄派,其中一個還是神霄派長老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