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聲嗬斥,李南山慢慢睜開了眼,轉頭看向了坐在後方出聲的修士。
這修士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雖然坐在了座位上,但仍舊看得出來他身姿挺拔,胸前的衣服都快藏不住他那精壯的胸肌了。臉龐冷峻,看得李南山那充滿殺意的眸子,他也不甘示弱,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墨鏡,那雙狹長的眸子中露出了一抹冷意,仿佛毒蛇一般,同李南山那如同鷹隼一般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互不相讓。
此時沒人說話,秦以歌隻是皺起了眉頭,隨後緩緩地舒展開,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
趙嫣然看了一眼出言挑釁李南山的人,本想提醒這人幾句,但看得這人的西裝之上別著的是通海達天集團的徽章,便也閉上了嘴。
畢竟這是通海達天的人,與她們登天閣無關。最為重要的是,恐怕這是通海達天集團刻意為之。畢竟他們不像自己一般親自感受過李南山的恐怖,想要試探李南山也在情理之中。
趙嫣然想到這兒,嘴角出現了一抹笑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而秦二爺,同樣麵帶笑意,也是一副看客的模樣。他倒要看看,這李南山是不是外強中幹,畢竟他和大哥都沒真正見過李南山出手。既然現在有人挑釁,那他們樂見其成。若是李南山並沒有那麼強,他們便可以直接出手殺了李南山。
畢竟,隻有強者才能踐踏他們兄弟二人的尊嚴,踐踏通海達天集團的尊嚴。
李南山看了此人一眼,半隻腳踏入了結丹境,在這座城裏,在通海達天集團裏算是不錯了。但在李南山的眼裏,依舊是螻蟻。
李南山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秦以歌的臉上,見得秦以歌閉上了眼,李南山便知道這秦以歌的打算了。
既然對方要看他的實力,那他就囂張一點。
“怎麼,你不服氣?”李南山抬起了放在麵前早已冷卻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不敢,隻是這撈月計劃,危險重重。我們既然一起去查探,那便是隊友。任何一個疏忽大意,都會導致全軍覆沒!不管你是誰,都得尊重這個計劃,尊重所有隊友的性命!”
這修士的一番話,讓李南山稍微有些意外。
若是這穿著黑西裝的修士直接罵他,要和他練一練,那他會毫不猶豫地送對方上路。但對方這一句話,卻讓他改變了看法。
“你叫什麼名字?”李南山皺起了眉頭問道。
“張耀,弓長張,光宗耀祖的耀!”這穿著黑西裝的修士朗聲說道,不卑不亢。
秦以歌聽得這話,知道這場架是打不起來了,這才睜開了眼睛,換上了笑臉,裝作了一幅老好人的樣子,笑著說道:“李兄息怒,這是我們第二小隊的隊長,上一次查探就是他的兄弟去的。而他,因為家中有事這才讓副隊長帶隊,沒想到兄弟們都折了,所以他才會如此。”
“我此番前去,隻是為了兄弟們報仇,壓根沒有活著回來的打算。不過,其它人有活命的權利。我不管你多強,不尊重對手,就是不尊重自己人的生命。哪怕你是巔峰結丹境,都得不到我張耀的認可!”張耀立馬冷聲補充了一句,秦以歌瞪了他一眼,他這才又戴上了墨鏡,閉上了嘴。
若是沒有這番解釋,李南山隻是不會和這張耀計較,但有了這番解釋,李南山反而對這張耀高看了幾分。
“所以,他現在脾氣有些大,還請您海涵。”秦以歌急忙說道,他姿態放得很低,其實他明白,隻要他越謙卑,便越能夠得到更多的人心,而眾人也會越發的討厭李南山。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對他並沒有什麼危害。麵子而已嘛,反正李南山已經答應他參加撈月計劃了,不管成不成功,他都找到了背黑鍋的。
失敗了,就把李南山交出去給神霄派和學院去交差;要是成功了,功勞便是自己的,而且還幫助學院挾製了神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