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帶路，爺們今兒晚必須得洗個舒坦！”
男人們拍桌站起，勾著肩搭起背，借著酒興唱起自編自改的小曲。
現場剩餘人看在眼裏，不免也有些意動。
夏言收完門票錢後讓員工帶他們上樓，賓館內燈火通明，四個男人的身影在玻璃窗後十分清晰。
顧客們都好奇地目送他們消失在樓梯上，接著，二樓的磨砂玻璃窗上隱約透出身影。
“熊熊，把這幾個水果切了做成果盤，給樓上送去。”
夏言加大音量，從果籃裏拿出水果，借著燈光做出檢查外皮的動作，之後放在案板上，由熊熊切成小牙裝盤。
圓滾滾的西瓜還不等刀徹底落下，便發出清冽的脆響，整顆瓜裂成兩半，粉紅瓜瓤搖晃停下，看起來很是清甜。
洗浴中心暫時隻有四個人，用不著那麼多西瓜，熊熊便自作主張將其中的四分之一切成瓣，推到夏言麵前。
“老板，吃瓜~”
夏言拿起一瓣，輕咬下，齒間沙沙作響，舌尖便感受到新鮮的香甜，瓜肉裏汁水充盈，吃起來很是解渴。
她對熊熊說：“給景亦邁留點，剩下的去問問褚萬夫，他應該需要。”
熊熊叫來景亦邁，在他詫異的眼神中塞了瓣西瓜進去，接著它去找褚將軍，果然他把剩餘的包了圓，還又買了兩顆，讓切好送去。
熊熊可開心了，邁著歡快的步伐一路小跑，經過景亦邁還親切地拍拍他的肩。
“慢點吃，一會兒還給你留~”
景亦邁吃瓜動作一滯，“好。”
他掀起眼皮，從對麵顧客們看直了眼的臉上掃過，語氣帶著幾分得意，“這瓜真甜，誰吃誰知~道~”
說完後他又是一愣，這語氣怪熟悉的，感覺像是熊老大會說的話啊...
夏言把吃完的瓜瓤丟進後麵的垃圾桶，從果籃裏費力搬出三個大西瓜，“熊熊，一會兒有顧客去洗浴的話，果盤裏多添點西瓜進去，今兒天熱，吃瓜消暑。”
嗯，她根本沒有零售的意思。
想吃嗎，想吃就花一枚四晶上樓洗浴，免費送！
顧客們眼睛都快瞅直了，恨不得摳下來扔在瓜肉上一輩子不離開。
什麼仇什麼怨，自己偷摸著吃也就算了，旁邊的條子們還都有份，全場飄滿瓜果香，就他們一口吃不到是吧？
嗚嗚，根本不羨慕，真的...
這時凳子腿在地上滑出刺耳聲音，一群人衝到夏言麵前排起長隊，手指拿著晶核向前探著。
“老板，一枚四晶是吧，來張票。”
“倆人，已付賬，現在能送果盤不？”
夏言笑著點頭，“當然沒問題。”
“那多放兩塊西瓜的話還算數不？”顧客趁機提出要求，盯著粉紅瓜肉的眼睛根本移不開。
夏言直接招手：“熊熊，給這位顧客的果盤裏多放一瓣西瓜。”
“哎呀老板帶勁兒！”
後麵的顧客見狀跟著嚷嚷：“不能就給他一個人搞特殊，也得給我們多一瓣！”
夏言笑：“想要公平是吧？”
“...”顧客們臉色變得有些複雜難看，暗中向另一個方向的條子們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