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蟬鳴的聲音很響亮。
湛河站在精神病院大門前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湖,這湖像是一個死潭,裏麵的水像是死水,即便湖裏麵有魚,怎麼遊也遊不出去。
不過中途可能會被人來釣起來,可這裏的大部分都是精神病人,又有誰會在意湖裏的這些魚呢?
湛河衣著很整齊,一雙狹長的星眸也變得黯淡無光,男人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裏,寂靜的夜晚早總是那麼的舒適,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我沒病!我不是精神病人!我被人陷害來這裏的!”
“救救我!救救我!”
“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我有錢!我有錢!”
湛河麵對這種場景也已經習慣了,冷漠無光的黑眸陰寒的望著眼前的景象,他倚在牆壁上,從兜裏拿出一根香煙,在精神病院門口抽了起來。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的跑到湛河麵前,“少爺,有個剛送來的精神病人反應很激烈,一直說她沒病,還把我們撓傷了!我們看她很像是被陷害的,需不需要查一下!”
湛河將手中的煙掐滅,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你有見過精神病人說自己是精神病嗎?”
身材高大的醫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我們知道怎麼做了!”
湛河走入精神病院,裏麵各種各樣的慘叫聲都有,男人對於這種聲音神情很冷漠,都是一些不聽話的人。
男人走到一個病房前停頓下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趕緊打開門,裏麵坐著一個麵目滄桑的中年女人。
米檀精神病又發作了,男人緩慢的靠近中年女人,突然她撲倒湛河的懷裏將他抱住,她神情癲狂道:“兒子!我好害怕!我夢到然然被湛以詞欺負完又被你欺負,你們都在追著她,不停地淩辱她,我很害怕!我的然然是出了什麼事嗎?”
湛河眯著一雙危險的黑眸注視著眼前的中年女人,“媽,有時候我不知道你是真瘋還是假瘋!為什麼你會對我們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米檀震驚的望著湛河,“你們瘋了嗎?她可是你們的…”
“我可沒有碰她!”湛河冷漠道。
“我連她一個手指都沒碰到!你知道哥是怎麼對待她的嗎?那些視頻你看過嗎?我不改變誰能來保護你?”
“湛河,你不能那麼殘忍的對待那些病人的!他們也很可憐的!他們有一些是正常人的。”米檀神情很瘋狂,她雖然精神不正常,可尚存一絲的理智,她的眼瞳孔沒有聚焦,看著地板不停地搖晃雙手,試圖在勸解湛河。
“媽!他們隻是精神病人!”
“你花那麼多的心思放在他們身上做什麼呢?還是睡一覺在夢裏乞求神明保佑你的然然這樣更好!”
湛河離開了米檀的房間,他剛來這裏的時候一點也不喜歡聽這種聲音,後來他告訴自己,這隻是精神病人,他可以任意的欺負主宰他們。
“求你們放開我!我真的是被陷害進來的!咳咳咳!求求你們!”
湛河看向不遠處剛送進來的精神病人,冷聲道:“把他們衣服扒了,送到籠子裏,用水管衝洗,他們身上戾氣重,需要清洗一下。”男人的眼裏帶著一絲興奮,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玩弄他人於股掌間的感覺,讓人感到很是振奮。
在他眼裏,男女都一樣。
無任何的區別,在這裏都是精神病人。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我!救我!”
“好冷!好冷!”
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他們不停地乞求著眼前的男人,而他都無動於衷。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他也不想的呀!
要是他不變強大變殘忍那米檀就會被欺負,可他想的隻是要一個幸福的家庭。
他的妹妹雲然,他真的想過守護著她的。
現在呢?
父親變成了太監。
母親成了精神病。
大哥成了偏執瘋子。
妹妹呢?
他想守護著的妹妹,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不在鯨魚島上,她現在是死是活他更是一無所知,她經曆了很多的苦,或許死亡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湛河做事很絕很殘忍,對於熟人更是不留一絲的情麵,送來這裏的一律都是精神病人,他不管是被陷害的還是真假精神病,隻要來到這裏,都是他的病人,他都會用非常滲人的手段去對待。
他現在這狼狽不堪的模樣該怎麼去麵對雲然呢?不如他也像湛以詞那樣欺負她算了,反正她那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