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浣羽坐在廳裏喝茶,旁邊有劉繼堯的舅舅陪著,廳裏著實安靜了些。對於梁浣羽的突然到來,這位劉家的舅老爺一直很好奇。可是,梁浣羽隻說是要見劉繼堯,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她卻一直不開口。
“胡三,再去看看繼堯還有多久。”
胡三本來就在外邊侯著,聽到舅老爺這一聲吆喝,立馬往後院又跑了去。此時,劉繼堯已經洗完澡,正在穿衣服。聽到胡三在外邊叫喚,連內衣都沒有穿好便祼著胸膛出來了。好在這個季節天氣倒也不冷,隻是他那濕濕的頭發上還有著些許的水珠。
“她沒說是什麼事嗎?”劉繼堯扣好扣子,順手接過胡三手裏的外套穿上。
“沒有。舅老爺在廳裏陪著,我看梁小姐也不急,估計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
劉繼堯猜想著,莫不是梁浣君有消息了。即便是梁浣君有消息了,梁家也斷不會讓梁浣羽來通知。就算是要談兩個人的婚事,那也輪不到這個小姑娘。如果不是梁浣君的事,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會讓這個小姑娘這時候來他這裏。
“你跟她回來的時候,她沒說什麼嗎?”劉繼堯拿了毛巾胡亂擦了一下濕濕的頭發,然後扔到胡三的手裏。
“她也沒說什麼。就是……”
“就是什麼?”劉繼堯原本已經往前走了,聽到胡三這話,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就是梁小姐問去世的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少爺,我可是沒有多嘴。”胡三害怕挨罵,立馬強調自己沒有胡說八道。
劉繼堯有些疑惑,不過他倒也沒多停留,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往前廳去。胡三在後邊跟著,突地又想起洗澡水還在那裏沒有收拾,立馬又折了回來。
前廳的舅老爺沒話找話的跟梁浣羽閑扯著,不過,基本上都是舅老爺自己在說,梁浣羽除了微微點頭,倒也沒有搭什麼話。所以,那氣候似乎也透著些尷尬。看到劉繼堯從門外進來,舅老爺立馬起身過來拉自己的外甥。
“劉營長!”梁浣羽跟著站起身來,這一回她沒有叫劉繼堯‘姐夫’,而是稱呼‘劉營長’。劉繼堯注意這個稱呼的改變,而他也是在第一眼看到梁浣羽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丫頭似乎有些不一樣。
“繼堯,你陪梁小姐聊著,我去看看廚房的菜做得怎麼樣了。”
舅老爺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偌大的前廳裏隻剩下這一男一女。劉繼堯的營部設在縣城裏的一戶大宅院,看那宅院像是也有些年頭了,不過地方倒真是寬敞。
“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劉繼堯問著這話,便在主人的位置上坐下。這前廳裏,一主一賓,似乎透著骨子說出來的氣氛。
“我……”梁浣羽之前就在想,如果見到他要怎麼說,自己這們突然找來本身就會很奇怪,如果她再把前世那些事跟劉繼堯說,沒準劉繼堯也會當她是瘋子。可是,現在他就在眼前,離著自己不過咫尺的距離,但好像那便是他們無法逾越的橫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