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這是要給咱們洗腦嗎?”
從展覽的小院子出來,楊峰也就不再陪著陳略等人了,陳略等人這一下是真的自由活動。
楊峰走後,幾個人一邊走,呂雲海一邊說道。
“很明顯啊。”
劉鵬凱道:“咱們開學的第一課,安老就給咱們講了《大醫精誠》,不就是首重醫德嗎,今天來這邊,就是讓咱們學習前輩們的精神。”
“嗯嗯!”
榮晶晶點頭:“平常大都在電視上或者新聞上看到,現實中還是第一次,他們真的好偉大。”
無論之前是什麼樣的心思,或者說之前有人是什麼樣的心思,最起碼這一刻,每個人的心中多少都是有點觸動的。
哪怕這個觸動隻是短暫的,可能是一兩天,可能是半個月,在這個環境下,幾乎是沒有人心中能升起一些雜念。
這就是環境對人的影響。
養老院內就是一些老兵,退伍老軍人,剛剛了解過他們的經曆,眾人的心情都很複雜。
“每個時代都有一群偉大的人。”
孫婉清跟著陳略,也和陳略說著話:“正是因為這麼一群人,大多數人才能享受太平。”
“不一樣的。”
陳略在心中回道:“以前的軍人雖然也是保家衛國,可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溫飽,為了出人頭地,用生命拚富貴,可剛才你了解的一群人,他們都是有信仰的,那是一種無敵的力量。”
有信仰,出生入死,不在乎富貴,有信仰,敢於和一切敵人作鬥爭,不在乎名利。
就剛才的小房間,勳章就有不少,一些人大大小小功勞並不在少數,可他們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退伍,都沒有怨言。
當兵,就勇往無前,保家衛國,退伍,就甘於平淡,不給國家添麻煩。
這樣的人,這樣的信仰,在以前不能說沒有,絕對是鳳毛麟角。
以前當兵講究蔭妻封子,拚一世富貴,可這一群人,是真的大無畏的一群人。
說著話,陳略等人也開始在養老院參觀,遇到一些老前輩上前交流。
另一邊,安遠明和尚永良和岑有權在一塊喝茶聊天。
“安老,這樣的方法有用?”
尚永良問安遠明。
“多少也算是一種經曆,如果能有所收獲,那就說明有救,要是沒什麼收獲,還是自己的思想,那就說明沒救了,你無論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
安遠明緩緩道:“咱們能做的其實並不多,也就是引導,而不是強加幹涉,有時候你太過強硬,反而會適得其反。”
“安老說的不錯。”
岑有權道:“有說人性本善,也有說人性本惡,無論是本善也好,本惡也罷,成長的環境過程是很重要的,這麼大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隻能去影響他們,讓他們自己明白。”
“其實學文也沒有太多的壞心思,隻是性格方麵,還有就是成長的過程中被保護的太好了。”
安遠明笑著對尚永良說道:“教徒弟容易,可教兒子,教孫子就難了,醫不自治,說的不正是這個道理?”
“是啊。”
尚永良歎了口氣:“隻可惜,我之前沒能看清,總覺得自己一手去帶,去教,把所有的東西都教給他,他就能變的優秀,卻忽視了醫不自治。”
醫不自治,說的就是在給自己的親人朋友治病的時候,醫生自己會在情緒方麵心態方麵受到影響,從而難以發揮,不能果斷。
教育孩子其實也差不多,當父母的多少都是心疼子女的,做不到太過嚴厲。
就像吳燦明說的,因材施教,有的孩子講道理他聽,有的孩子不一定聽,方式方法不能一成不變,這和治病救人是一樣的道理。
華夏人的老祖宗在很多年前都明白這個道理,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套路,用一成不變的法子,適應每個人。
尚永良和安遠明說話的時候,尚學文和李海洋、趙旭小張偉四個人到了養老院的後院。
後院有幾個老人正在下棋。
尚學文並沒有上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石頭上,情緒有點低落。
“老大,怎麼了?”
小張偉問尚學文:“咱們不幹點什麼嗎?”
“你們先去,我坐一會兒。”
尚學文回了一句,依舊坐在石頭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我們先轉一轉?”
李海洋三人和尚學文打了聲招呼,就向下棋的那邊走去。
來了這個地方,了解了這個地方的情況,李海洋等人還真有點閑不住,要麼想要了解一些事,要麼想要幫忙做一些事,要不然總覺得過意不去。
尚學文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李海洋三個人都已經不見了,下棋的老人都換人了,尚學文還在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