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中,越王項庭的目光看向了帝師賈非文。
對項遠和徐聞兵合一處的事情,這位帝師早有預見。
在項庭目光看來時,賈非文也沒有繼續沉凝,徑直走向了一旁的沙盤。
眾人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去。
“項遠和徐聞兵分三路而來,可謂來勢洶洶。”
“然而,項遠有十敗,越王有十勝!”
“這十勝十敗論,待老臣一一為越王細說!”
賈非文不開口則以,一開口便是平地起驚雷!
禦書房中,項庭,相國裴參,戶堂李澄眾人,一時間都是麵麵相覷的看向了賈非文。
“王上且看,項遠三路兵馬雖然氣勢洶洶,但其孤軍深入,意圖直搗黃龍乃是兵家大忌!”
“這長驅直入之兵,不過是無源之水,無根之萍,不得長久!”
“時間,完全在王上這邊!”
“時間拖的越久,對王上越有利。”
“此為越王第一勝,項遠第一敗!”
“王上再看……”
禦書房的小朝會,從天明一直說到的明月高懸。
大部分時候,都是賈非文一人再說,越王項庭和其餘五人在聽。
賈非文這位輔佐老越王列土封疆謀士,確實擔得上王佐之才的讚譽!m.X520xs.Com
他的用兵之道,不拘泥一格。
時而平鋪直敘,時而守正用奇,時而奇詭刁鑽。
聽著他的講述,劉忠和葉雙城這兩個昔年久經沙場的悍將,甚至有身臨其境,冷汗直冒之感。
相比起其他人,項庭則是鎮定從容的多。
此刻他甚至開口玩笑道:
“古語有雲,武將戰沙場,文人治廟堂。”
“今日聽先生一席話,方知文人殺人不用刀,文人殺人不見血啊。”
禦書房幾人,自然知曉越王這是在開玩笑,並無揶揄帝師之意。
劉忠在沙盤周圍仔細端詳許久,旋即開口說道:
“按照先生的布置,如今的越州城,儼然成了一個大口袋。”
“叛軍一到,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劉忠對老越王和年輕越王項庭都是忠心耿耿。
知曉越州城對叛軍已有足夠應對後,他也長長鬆了一口氣。
相國裴參不擅兵事,卻也對賈非文的排兵布陣,佩服之至。
裴參繞著越國沙盤環視一圈,最終站在了馹州城所在的方位。
“若是項遠和徐聞以馹州城為根基,徐徐蠶食越國天下。”
“我等指不定要焦頭爛額,奈何這些叛軍狼子野心,急不可耐。”
“那叛軍首領項遠和徐聞,已經在揮師北上的路上。”
“看樣子,準備一鼓作氣勢如虎的兵分三路合圍越州城!”
“他們此來,正好著了賈先生的算計。”
“賈先生用兵如神,裴參佩服之至!”
相國裴參朝著年邁文士賈非文拱手作揖,一旁的賈非文也趕忙還了一禮。
“我擅兵事謀略,裴相擅治理廟堂,你我各有所長。”
賈非文並不自認本領比裴相高過一頭,不過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罷了。
小朝會結束,對付叛軍的大計,已然敲定。
眾人相繼離開禦書房的時候,之前緊張凝肅的氣氛,已然消散一空。
戶堂大人李澄站在禦書房的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