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走進來,將備用的水壺,拿了出去。
崇寧轉過身去,繼續入睡,畢竟明天又是一天的奔波。
很快,初升的朝陽,就普照了沙漠大地。
崇寧經過千金手的洗禮,還算是神清氣爽。
他伸了個懶腰,走出帳篷,和大家準備打個招呼。
但是,外麵的眾人,明明都醒了,卻異常安靜。
崇寧不解,問道:“季隊長,怎麼了?”
季少韜,楊郝宇等人的臉色,異常難看。
孫益和段靜芷,也是一言不發。
崇寧轉頭一看,這才發現了異常。
隊伍裏,少了兩個人,老劉頭和路平柳不見了。
駱駝也少了一半!
重點是,駱駝上所儲備的食物和水箱,也少了一多半!
崇寧一怔,訝然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孫益板著臉,說道:“還能怎麼,那倆老頭,跑路了唄。”
季少韜想到什麼,問道:“崇寧,那枚西夏玉印呢?”
崇寧有點慌,連忙跑到帳篷裏,翻看行李。
原本那枚西夏玉印,他放在了行李的最底部。
此刻,箱子裏,空空如也,隻剩下了幾件衣服。
楊郝宇衝進來,質問道:“丟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在你帳篷裏,還能被偷!”
孫益氣不過,說道:“幾頭大駱駝,都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牽走,何況一枚小玉印!”
楊郝宇冷聲說道:“上半夜,還一切正常。事情是下半夜發生的,你倆值班,責任是推不掉的!”
孫益怒了,“放屁!要說責任,大家都有!幾隻大駱駝丁零當啷,被人牽走,你們聽見了嗎?”
季少韜擺擺手,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
“我們得先把事情,理清楚才行。”
孫益說道:“還用理嗎?肯定那倆老頭,見財起意,趁著晚上,把那枚西夏玉印給偷走了啊!”
西夏玉印,那可是瑰寶級別。
如果在海外上拍,肯定是大幾億的寶貝。
老劉頭和路平柳這種老江湖的混子,肯定起了貪念,奪寶跑路了。
怪不得,老劉頭一路上這麼殷勤。
他肯定在熱湯裏,下了迷魂藥。
一行人裏,除了路平柳沒有喝熱湯,大家都喝了。
所以,到了晚上,眾人才睡得那麼沉。
孫益把自己的懷疑,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這麼聽來,倒是很有可能。
不過,季少韜不以為然,說道:“老劉頭,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人。路老先生,不太可能。”
孫益說道:“怎麼不可能,那個老頭古古怪怪,這事鐵定和他有關係。”
崇寧也感覺不對勁,說道:“在路上,路老先生還叮囑我,看好玉印。我也感覺,此事另有蹊蹺。”
孫益說道:“假裝關心,實則是惦記寶貝,這種聲東擊西的套路,古玩行裏還少啊。”
楊郝宇也搖搖頭,說道:“路老先生,是小李先生特意請來的,為了一枚玉印毀了一生清譽,不值得。”
孫益切了一聲,說道:“那是幾個億啊,清譽值幾個錢?”
冷雁雲眼眸冰寒,說道:“不要用自己的價值觀,來衡量清高的人。”
孫益冷聲說道:“事實擺在眼前,你清高,你解釋解釋什麼情況?為什麼那老頭不見了?”
季少韜見眾人要吵起來,說道:“好了,先不管那些。我們現在的任務,先把剩餘的資源,歸攏一下。”
在沙漠裏,沒有向導還好點。
但是,沒有了食物和水源,那隻能等死了。
經過一陣的清點,駝隊裏,還有五隻駱駝。
兩袋的肉幹,一袋蔬菜幹,四個水箱。
這相當於,少了一多半的物資補給。
原本按照距離,來回返程,都富裕的物資,瞬間變得異常緊張。
按照現在來算,每天削減一半的用度,勉強還能支撐,隻是要苦一些。
“不太妙啊。”楊郝宇在一旁,臉色變得難看,嘴唇都有些發白。
季少韜問道:“楊兄弟,怎麼回事?”
楊郝宇指著前麵的沙丘,說道:“你看前麵。”
“前麵怎麼了?”崇寧,段靜芷等人,紛紛看向前麵的沙丘。
沙丘,一個接連一個,和昨天晚上沒有什麼差別。
隻是,現在的光線充足,看得更加清晰了許多。
季少韜瞪大眼睛,好似看到了鬼一般,整個臉頰,變得鐵青。“怎,怎麼會這樣?”
崇寧那是一頭霧水,問道:“到底怎麼了?”
楊郝宇手裏的金羅盤,不斷地指針變幻,沉吟了半天,他輕輕說出:“這裏不是起靈沙丘。”
崇寧一怔,“不是起靈沙丘?我們被老劉頭給帶錯路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