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寧異常無語,來人也沒辦法啊。
千金手的靈力,圍在族長額頭上,就是無法浸入半分。
崇寧的腦袋上,都滲出了汗水。
不管,他的千金手如何催動,都是難以推進。
咚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卓瑪和路平柳擋在門口,已經拉好架勢,準備惡戰一場。
崇寧也很急切,緊咬牙關。
突然間,他將食指咬破,一股鮮血流下,緩緩流到千金手的五行暗紋上!
一股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逝。
千金手的靈力,似乎得到了加持,瞬間狂暴。
一股股的靈力,順著族長的經脈,衝擊向額頭的黑暗之處!
這次的力道很大,猛烈撞擊下,靈力終於破開了黑氣的桎梏,全部湧入進去。
在千金手大殺四方的同時,族長臉上的黑氣,逐漸散去,恢複了一些血色。
過了幾息的時間,族長已經能夠勉強睜開眼睛。
卓瑪的那邊,很是危急。
腳步聲逐漸靠近,再有十幾步,怕是就到了。
在關鍵時刻,崇寧說道:“差不多了。”
卓瑪一震,連忙回頭,很是驚愕。
隻見,剛才還滿是死氣的族長,此刻竟然麵露紅潤,簡直判若兩人。
路平柳也大為震驚,“你小伢子,有兩把刷子啊。”
說著,他快步走回來,將族長身上的衣服,就往下扯。
崇寧一怔,說道:“你,你要做什麼啊?”
路平柳眉頭一挑,說道:“廢話啊,替他啊,別愣著了,快點幫忙。”
說著,卓瑪和崇寧手忙腳亂,把族長的外套,披在了路平柳的身上。
同時,他倆攙扶著族長,返回到密道裏麵。
當路平柳剛剛躺下,房門被徑直打開。
來人是之前見過的那位女祭祀,不知道是怕傳染,還是什麼,她並沒有進屋,隻是在門口站著。
她看到石床上,安然無恙,略微放心一下。
但是,女祭祀並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守候,恍若石像一般。
在密道裏的崇寧有些焦急,“她不走,怎麼辦?”
卓瑪說道:“她不走,也沒辦法啊。先讓他在這吧,咱們先撤。”
崇寧很是糾結,這個地方,無異於虎穴重地,危險至極。m.
把路平柳一人留在這裏,實在不妥。
但是,族長的病症,並沒有痊愈,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養,必須得馬上離開。
崇寧低歎一聲,說道:“走吧。”
說著,他和卓瑪攙著族長,順著密道,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他們三人終於來到了密道的盡頭,也就是城外的窪地。
走出密道後,在卓瑪的護送下,他們回到了段靜芷所在的岩洞裏。
段靜芷看到崇寧歸來,很是欣喜,“寧哥兒,你們回來了,太好了!”
“呃,路先生呢?”
她四處搜尋,都沒有看到路平柳的身影。
崇寧輕咳一聲,說道:“路先生,暫時困在內院了,不過還算安全。”
段靜芷應了聲,看向中間這位體弱的老者,“這就是古默族的族長?”
崇寧和卓瑪攙扶著族長,平放在用茅草臨時搭建的草床上。
卓瑪看到父親的氣色逐漸恢複,心中的一塊大石,算是放下了。
崇寧借著看病的功夫,又給族長灌注了一些靈力。
族長的臉頰,都有了血色,身體機能正在緩緩康複。
血毒清除後,其餘的事情,就不是大問題了,隻要安心靜養,早晚都會痊愈。
崇寧說道:“路先生,在內院裏,應該支撐不了多久。你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路平柳狸貓換太子,把族長給替換了下來,他自己留在內院裏,極其危險。
隻要有人進去探視,立馬就會露餡。
現在崇寧等人,已經離開內院半個多小時了,路平柳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
卓瑪說道:“現在我就率領親兵,攻入祭祀院。”
她父親安全了,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於是,卓瑪整軍備戰,帶領著自己的親兵,趁著夜幕籠罩,朝著大祭司的住所,全力進發而去。
崇寧和段靜芷則留在岩洞裏,負責照看族長。
除了他倆之外,卓瑪還留下了兩位親信,監督著一切。
卓瑪的隊伍離開之後,岩洞裏變得很是安靜。
隻有族長勻速的喘息聲,回蕩著。
兩位親信,好似兩尊石雕,守護在洞口,一動不動。
段靜芷很是擔心,說道:“寧哥兒,你說卓瑪能贏嗎?”
卓瑪隊伍雖然精悍,但畢竟人少。
大祭司格桑拉姆的勢力,異常龐大。
兩者硬碰硬的話,勝算太小了。
其實,卓瑪能否取勝,和他倆的關係不大。
隻是,路平柳還在內院裏,不禁讓他倆異常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