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西平措的神色大驚,連忙看向那邊。
兩個黑影,快速飛奔過來。
與此同時,一股罡風呼嘯,如同奔雷!
砰地一聲,那股巨力,直接砸下,瞬間將紮西平措擊飛出去。
紮西平措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剛剛想要起身,隻感覺肩部一陣的冰寒。
他側頭一看,隻見一個金色羅盤壓在了自己肩頭,寒光閃爍。
“你們是誰?”
他的眼眸一怔,異常疑惑地盯著眼前的來人。
崇寧看過去,頓時一陣的欣喜。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玄真和楊郝宇。
玄真道袍翻飛,恍若世外高人。
楊郝宇手持金色羅盤,也仿佛一尊戰神。
兩人合力之下,所向披靡。
玄真看向崇寧等人,“你們沒事吧。”
崇寧臉色欣喜,快步跑了過來,“沒事,沒事。你們怎麼找到的這裏?”
玄真瞥了一眼,腳下的紮西平措,說道:“說來話長,這個人怎麼處理?”
崇寧不禁看向旁邊的族長,這個人不僅是古默族的長老,還是族長的堂弟。
如何處理此人,還得看族長的態度。
族長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盯著紮西平措。
此時的紮西平措,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傲慢,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滿臉的可憐。
“族長,堂哥!看在我們族血份上,饒過我吧。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求你了!”
紮西平措趴在地上,異常卑微。
因為過於恐懼,他的身體還在不斷地顫抖著。
此時,卓瑪等人,也都走了過來。
卓瑪厲聲說道:“父親,此人蛇蠍心腸,不可留!”
旁邊幾個重傷的守衛,也是臉色決絕,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族長的心,還是仁慈的,他對著天空行了一個古默族禮,然後說道:“你走吧,永遠不要回到古默族。”
紮西平措如釋重負,萬分感謝,連連磕頭,嘴裏嘰裏咕嚕說著什麼,大概是感恩的話。
然後,他爬起身子,朝著沙漠深處,快速飛奔。
卓瑪剛想說什麼,隻聽到一聲慘叫。
剛剛跑出去不遠的紮西平措,突然間後背中箭,倒在了血泊裏。
他回頭一看,難以置信,因為下毒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一個貼身死士!
紮西平措瞪大眼睛,嘴巴張開,還未說話,一股股鮮血噴湧而出。
這些箭矢的箭頭,都淬了劇毒。
隻要中箭,那是必死無疑,何況這一箭,正中他的心髒,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卓瑪也沒有反應過來,看向那位死士。
隻見,不光這位死士,其餘的死士,紛紛跪了下來,以求饒恕。
崇寧開始不解,但是看到眾人的跪拜,頓時明白了。
族長對紮西平措可以仁慈,但是不可能對所有人仁慈。
這些死士,隻有誅殺掉紮西平措,才能表明自己的忠誠,算是遞上了投名狀。
族長低歎一聲,擺了擺手。
他很累了,不願再想其他的事情。
經過這麼一場內亂,古默族裏的各大勢力,進行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變故。
大祭司死了,幾個祭祀神職,死傷過半,活著的也被押入了死牢。
長老會的首席長老死了,其餘兩位長老,也被暫時關入了禁閉室。
唯一不變的,隻有族長。
原本身患重病,奄奄一息的族長,竟然身體漸好,恢複了往日的風采。
接下來的兩天,古默族內異常安靜。
崇寧等人在族內的日子,無比舒適,好酒好肉伺候著。
他們是這次變故的最大功臣,受到的禮遇,也是空前絕後的。
這兩天,玄真躺在石床上,吃著孜然味的烤肉,喝著涼爽的冰鎮西瓜,都不願意離開房間了。
中午時分,崇寧等人,又是飽餐一頓。
段靜芷說道:“寧哥兒,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玄真樂嗬嗬地反問,“離開這裏做什麼?好吃好喝的。”
段靜芷看著他樂不思蜀的樣子,就牙根癢癢。
“咱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吃喝的啊!”
楊郝宇沉吟下,說道:“休養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啟程出發了。”
他們的目的,是江曾兩家的藏身之地,也就是沙漠裏的西夏大墓!
玄真絲毫不急,說道:“沙漠裏缺吃少喝,我們在這裏吃飽喝足不晚。”
段靜芷直接走過去,就要揪住他的耳朵。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石屋的木門打開,卓瑪走了進來。
最近一天,崇寧都沒有見到卓瑪,說道:“卓瑪,明天我們可能就得離開了。”
卓瑪一怔,沒想到他們這麼早離開,說道:“你們再待一天吧,明天我們族內舉辦祭神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