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笑,劍宗連個底蘊至寶的影子都沒亮出來,就弄得我們一個個快要大打出手了,別人好歹還會畫餅,你們劍宗是連動筆都懶得動啊!”
隨著第一個人起了頭,後續的人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這是先前眾人商量好的默契。
然而此刻的劍宗大殿內除了輪值守衛的弟子以外竟然沒有一個劍宗高層到場。就在爭論不滿的聲音快要沸反盈天的時候,大殿上空回蕩起了秦無衣威嚴冷漠的空靈嗓音:
“是誰說要劍宗給一個說法的?”
話音落下,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裂縫光幕,秦無衣一身肅穆莊嚴的黑色長裙從中踏出,掃視了在場眾多宗門高層一眼:
“誰想要說法,我現在就可以給他一個說法。”
秦無衣一出,再沒有一點聲音發出,很顯然大殿裏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但這樣的威壓也隻是暫時的,很快有人沉默片刻後出聲道:
“劍宗不是說今日會給我們有關底蘊至寶的一個交代嗎?莫非秦尊上隻是說說而已。”
“交代會有的。”秦無衣平靜道:“但不是我來給你們交代。”
她說著輕輕轉過了視線,望向了自己身後一直未曾關閉的虛空裂紋光幕,眾人或驚疑或懵逼的視線隨著秦無衣一起望向了虛空光幕…
莫非…走出來的會是路清明本尊?
倘若真的是路清明,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幾大宗門的底蘊至寶已經在劍宗的手上了?
在萬眾矚目期待的目光之下,虛空光幕驟然爆發出了亮光,一幅巨大的畫卷幕布緩緩從上至下鋪展開來。
這是啥?為什麼是一幅幕布而不是出現一個人?
“各位三宗五門的道友前輩們,你們好。”
顧大黃毛的聲音驟然在所有人的身後響起,惹得大家齊齊一愣,轉頭望向了閑庭信步般悠悠走來的劍宗新秀。
顧長生旁若無人地越過所有人走到了秦無衣的身邊,也走到了幕布的正下方,對著在場的三宗五門大佬微微一笑,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知道,各位一定有很多疑問,但請你們不要著急,我會一一解答你們的疑問。”
“第一個問題,我是誰?”
“在下名喚顧長生,第六峰弟子,今年內門大比魁首,也是本次路師…兄全權委托的代言人。”
靈機佛子:“……”
聖虛子:“……”
居然還真是顧長生?路清明回來要是知道這一切,不會瞬間秒變小醜嗎?
顧長生一定會被他給打死的吧?
底下也有不少人微微皺眉了起來,顧長生不過是一個劍宗最近崛起的新秀,有什麼資格站在上麵指點江山?若是秦無衣來當代言人也就罷了,就他,憑什麼?
這是否有些太看不起我們了?
“第二個問題,路清明到底回不回來,什麼時候回來?回來能不能把各大宗門的底蘊至寶以及天權古路的隱秘一起帶回來?”
如此單刀直入而又不拖泥帶水的風格瞬間贏得了所有大佬的好感,連剛剛皺眉不滿顧長生身份的人也暗自點頭。
他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可不就是為了知道這三個問題的答案麼?顧長生不遮遮掩掩搞小動作,反而直麵這三個問題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暫時忽略了他人微言輕的身份。
“那他到底回不回來?”
“前輩稍安勿躁。”顧長生壓了壓手道:“我們劍宗認為,路師兄回歸這個問題的答案,它是什麼?它是假若…所以這個答案叫若至。”
“若至…至沒至?你要知道他若至…到底至沒至?若至!”
宗門大佬:“……”
總感覺他在罵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我想要先請諸位看一段天權古路內傳來的珍貴影像…”顧長生皮了一下之後恢複了正經,說著掐動法決,留影玉簡投影到了巨大的幕布之上,浮現出了一副蒼涼枯寂的景色…
天權古路內傳來的珍貴影像?劍宗已經可以從天權古路傳遞這玩意了?聽到這個消息不少有心人俱是臉色微微一變,旋即聚精會神地看起來這段留影:
天權古路內,北風蒼涼,茫茫一片死寂的大地之上,遠處的路清明背對著所有人,以劍指天,似乎在於什麼可怕的事物在進行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