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修煉《金霞功》成功入門的消息,如同狂風一般很快就傳遍了整座純陽觀。
周清霄帶著王虛陽來到參合峰的時候,同輩的韓清水和葉清平也到了,兩人身後還跟著張虛白和楊虛月。
除衛清山出門在外沒有到之外,純陽觀清字輩和虛字輩的弟子都來到了參合峰上。
“二師姐,六師弟。”周清霄先向跟自己一同趕來的兩人打了招呼,又向不遠處的林清河拱手笑道,“五師弟。”
“三師兄。”林清河也拱手行禮,按距離遠近依次打招呼,笑道,“二師姐,六師弟,你們都來了。”
“拜師一月,金霞入門,我們可不得立刻過來道喜麼?”韓清水走上前來,看向站在一旁的杜恒,然不住讚歎道,“師侄果真非同一般,日後或可為神仙中人啊。”
她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美貌女冠,柳眉細長,丹鳳眼,麵容姣好,滿頭青絲用白玉蓮花冠束在一起,氣質清麗脫俗,再加上她穿的這一身紫色道袍,便又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感覺。
葉清平跟在她的身後,向林清河行禮之後,也看向了杜恒,眼中不由得浮現出羨慕和驚歎之色,感慨道:“厲害,厲害啊。”
作為純陽觀清字輩弟子中最小的一個,他其實還不滿三十歲,隻比虛字輩的大師兄張虛白年長五歲。
而當年他之所以被老觀主謝蒼破格收入門下,就是因為資質過人,希望他能夠練成《金霞功》。
隻可惜,最後他沒能成功。
“師侄。”周清霄這個時候終於也開口了,言辭依舊簡單,但很真誠,“為你賀,為純陽賀!”
“多謝幾位師叔稱讚。”杜恒十分謙遜的行禮,溫文爾雅,這自然又迎來了一番稱讚。
張虛白、楊虛月、王虛陽則是站在一旁,情緒久久不能平靜,極度的震驚感充斥在他們的心中。
在此之前,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杜恒居然真的能練成《金霞功》。
而且還隻用了一個月!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真是自己提供的那些心得起了作用?
不太可能吧!
……
杜恒練成《金霞功》的事情,讓整個純陽觀慶賀了一整天的時間。
老觀主謝蒼甚至還親自出馬做了一桌子菜,以此作為慶賀。
除了核心弟子之外,其餘負責各項雜務的一百雇工也都收到了喜錢。
整座金霞山都沉浸在了喜悅當中。
而在歡慶之餘,韓清水與林清河來到了院落之外。
“五師弟,最近山陰縣城有異動,你發現了麼?”韓清水詢問道。
“嗯,城中商鋪的掌櫃派人來通報過。”李清河點了點頭道,“師尊那邊也知道,兩人是田行軍中的武官,已經派人盯著了。”
雖然純陽觀的核心弟子不多,滿打滿算也就是十幾人,但這並不意味著整個純陽觀的勢力隻有這多麼人。
在山上處理各項雜務的雇工,在山下各地掌管諸多玉石、藥草、酒樓產業的掌櫃,其實都可以算做是純陽觀的人。
他們是純陽觀的收入來源,也是分散在各處的耳目。
如果是在前朝大周的時候,這些人都會是外門乃至內門弟子,可以學習純陽觀的基礎武功,並作為核心真傳弟子的預備。
可如今的大趙朝廷對宗門招收弟子的數量限製極大,就算是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都要占一個弟子名額。
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了外門和內門弟子,轉而改為了隻拿錢卻不能習武的雇工。
“果然是田行的人。”韓清水柳眉輕皺,感覺事情有些棘手,“那就沒辦法直接動他們了,抓不得也殺不得,否則容易被田行當做把柄來針對我們。”
“沒錯。”李清河點了點頭道,“田行估計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派人過來。不過,這應該隻是田行做給朝廷看的。”
“什麼意思?”韓清水有些不明所以。
“按照師尊的推測,接下來的幾年,田行應該會逐步緩和自己與宗門之間的關係。”李清河微笑道,“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不能讓朝廷得知這一點,所以就要在明麵上派人針對一下武道宗門。”
“如此說來,田行派那兩人來就隻是演戲而已?”韓清水聞言若有所思道,“難道傳言是真的,這位權傾朝野的田相還想更進一步?”
“路人皆知咯。”李清河笑了笑,又道,“不過,也不能排除那兩個武官不明白田行的意圖,又立功心切,想要私自做一些事情,進而對我純陽觀不利,接下來就有勞師姐費心了。”
“嗯。”韓清水頷首道,“我會派人盯緊他們。”
……
歡慶的一天過去之後,金霞山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