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安雖然拿槍頂住了安特諾夫,但他隻是一個年輕學生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一個職業軍人的對手,所以一拳就被放倒了,整個人腦子嗡嗡的。
“給我拿下他們。”
張成這個人在別的地方都可以讓步,唯獨在他兒子身上是不行的,誰讓這家夥隻有一個兒子呢,看著兒子一臉的血啊,這老家夥也忍不住了,周圍的護衛早先就忍不住了,聽到老爺下了命令馬上就上去打人。
安特諾夫還想要拔槍,但無奈他隻有三個人,周圍可是有二十多個人的,這家夥大喊著住手,但現場的人卻沒有人聽他的。
“別打了,別打了。”
張成看到兒子醒過來之後,忽然想到手下這些人下手沒輕沒重的,趕緊讓手下的人停下來,真要是把安特諾夫給打死了,到時候自己也就把路給封死了。
聽到張成的這個話,周圍的人才停下手來,不過剛才下的都是重手,其中一名護衛已經沒氣兒了,安特諾夫也剩下半條命,指著張成說不出話來,眼裏的眼神滿是怨恨。
“沒事了吧?”
張成現在沒工夫管他,所有的心都放在兒子的身上,這麼大年紀就這一個兒子,也不知道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了,竟然帶著手下的人來襲擊羅刹帝國的人,張成知道兒子是個進步青年,所以一直都不讓外國人和兒子見麵,但今天防備的不夠嚴。
“怎麼能沒事呢?你看看他把我打的連我他都敢打成這樣,外麵的老百姓你都看不見嗎?現在國民軍才是大勢所趨,我已經勸過你好幾次了,我們不能夠繼續跟著這些外國人了,我們得有新的選擇才行。”
雖然鼻子還流著鮮血,但張德安這次絕不會屈服的,類似的事情他已經和父親爭吵過多次了,但無奈父親不聽他的。
“行了行了,這些沒用的事兒回去再說,趕緊的下去包紮一下,你隻要我知道該怎麼辦,以後這東西也不能拿著了。”
張成奪過了兒子手裏的手槍,這本身是給兒子防身的,剛才要不是他不會用的話,沒準安特諾夫就死在這裏了,這家夥也是羅刹帝國的軍官。
張德安有些失望的看著父親,剛才城牆上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現在並不是理念之爭,而是為自己的家裏找一條後路,如果要是現在覺醒的話,或許全家上下還能有一條生路,但如果要是現在還執迷不悟的話,那就等於是把全家都帶到溝裏了。
想到家裏的幾十口人,張德安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就掙脫了父親的手,然後從旁邊衛兵那裏抽出了一把匕首,安德諾夫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這把匕首已經劃破了他的脖子。
安特諾夫捂著自己的脖子,嘴裏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了,大動脈已經被割斷了,在現如今這個醫療環境之下,死去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張德安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讓父親沒有任何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