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她娘和三毛他二伯?天呐!”
花氏不可置信,“娘,消息可靠嗎?”
“可靠,怎麼不可靠,昨天晚上還有人看到他們出村呢,劉家銀錢都被卷走不少,看不出來,兩個老實人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田氏嘖嘖稱奇。
趙慶模模糊糊醒過來,身上發了一身汗,黏黏糊糊難受得很,不過她現在不想說話,隻能靜靜聽她娘和奶奶講。
她豎起耳朵聽兩人閑聊,花氏接著道:“人不可貌相,相公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看人不能隻看表麵。”㊣ωWW.メ伍2⓪メS.С○м҈
花氏湊了過去,繼續問田氏:“娘,是誰親眼看到的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有人這麼說。三毛可憐了,親娘和親二伯私通又私奔,日子難過。”田氏忍不住感歎道。
劉三年紀不大,肯定會再娶,俗話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再加上三毛攤上這樣的親娘,能有什麼好日子。
“劉二也真是狠得下心。雖說沒婆娘,上麵也有兩個老人在,自己的親弟妹也下得去手,這讓劉老三以後咋抬得起頭來。”田氏吧啦吧啦吐槽。
“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讓慶寶他們兄妹幾個別和三毛玩。”
花氏直接下定論,相公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堆歪梁,孩子估計養得也不怎麼樣,可別帶壞了她的幾個孩子。
以前還覺得三毛他娘過得苦,沒成想她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果然人不能隻看表麵。
“你說得對,千萬不能影響到慶寶。”田氏頗為認同,慶寶現在得仙女青睞,萬一她不小心做錯事,人家怪罪她怎麼辦。
趙慶翻了翻身,扯到小腿傷口,忍不住哼哼起來。
田氏和花氏趕忙放下手中針線,上前探望。
“慶寶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好點兒?”花氏麵色關切問道。
“娘,奶奶,慶寶餓。”趙慶舔了舔幹澀的嘴巴。
“娘去給你拿吃的。”
不知道趙慶什麼時候醒來,粥早就溫在灶台上備著了,花氏趕緊去端來。
田氏坐到床邊問她,“慶寶,跟奶奶說一下,小腿怎麼弄傷的?”
趙慶眨了眨眼睛,想起爹對自己的叮囑,紅著臉道,“晚上起來上茅房絆倒了,摔石頭上弄的。”
“受傷了怎麼不叫你娘和奶奶?”田氏板著臉教訓她,都流了那麼多血也不知道叫大人,她看看都覺得心疼。
“我忘了嘛,以為不痛,誰知道現在還痛哩。”
“晚上黑,房裏不是有恭桶嘛,尿恭桶裏,晚上別出來了。”雖然知道趙慶不喜歡那氣味,但她還是要說。
“房間會變臭,晚上睡不著。”
趙慶非常嫌棄,她寧願出來拉。
田氏:“那也比腿都弄傷了好,真不知道你個腦袋瓜一天在想什麼。”
說到腿,趙慶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隻白毛兔,甚是惋惜。
若是能抓到,今天又能飽餐一頓了。
唉。
趙慶歎了口氣。
田氏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腦門,“小小年紀歎什麼氣!”
“我在憂愁人生。”趙慶又歎了一口氣,那惆悵的模樣比剛才還甚。
“小孩子家家有什麼好愁。能起來不,能起來奶抱你去拜一拜仙女,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