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鬆是宋崎雲老將軍的幼子,當年宋崎雲老將軍逝世,他攜妻子扶棺回東都,丁憂三年之後沒有再回西北,反而留在了京郊大營裏。
因著和趙益幾年的同袍之誼,宋雪鬆並未得到重用,隻在京郊大營任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韓鈺:“有何不妥?”
宋雪鬆一家都在老小都在東都,他還能背叛朝廷不成。
韓鈺一向自卑又自負,他認為宋雪鬆了解趙益的行軍作戰風格,非常適合與趙益對戰。
見韓鈺堅持,提出疑慮的人呐呐改口。
甄妙知道丈夫要下江南抵禦西北軍,難受得掩麵低泣。
“早知道,早知道咱們就不留在東都了。”
東都的官宦世家隻知道平西王殘暴凶狠,認為他不過一介嗜血的武夫。
外界往往議論的是他這個人如何反叛如何壞,隻有他們宋家的人才知道平西王是何等的恐怖。
他們宋家是武將世家,更明白趙益從未有過戰敗記錄的含金量。
宋雪鬆和西北軍對上,那不是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嗎?
宋雪鬆捂住甄妙的嘴巴,低聲道:“小心隔牆有耳。”
韓鈺敏感多疑,許多人家都放了釘子。
如今他被點將即將下江南,宋家絕對會成為韓鈺的重點關注對象。
甄妙咬緊了唇瓣。
宋雪鬆安慰道:“不要擔心,就當像以前在西北那樣,平常心對待。”
不管有多不情願,宋雪鬆還是跟著丘冠林一起下了江南。
阿慶正在趙益的遮掩下,放置以前存在空間裏的糧食。
滿滿當當的糧食堆滿了一個又一個糧倉。
放滿五個糧倉之時,趙益叫停了。
“剩下的先存著。”
五個糧倉已經夠消耗一段時間了,剩下的存放在阿慶的空間裏,不用耗費一兵一卒就能輕而易舉運到下一個地方。
阿慶:“爹還真把我當苦力了!”
趙益笑道:“回頭爹給你算運費,絕對不會虧待你。”
見他爹竟然鬆口給她錢賺,阿慶頓時喜笑顏開。
“爹,寶珠姐姐邀我去她府上吃飯,您看這事方便嗎?”
“她想為自己的夫婿求情?”
鄧家不過是個小官,犯的事兒也不算大,陳寶珠算是幫了他們大忙,可以酌情給鄧家留一點餘地。
阿慶知道陳寶珠和鄧達的關係不好,她也拿不準陳寶珠是否想給鄧達父子求情。
“得過去了才知道。”
“不是過分的要求你自己便可做主。”
阿慶笑著應下。
她隻帶了兩個女護衛去鄧家。
還未走近鄧府,就老遠看著陳寶珠攜全家恭候在大門口。
連鄧荷與鄧櫻都在。
“恭迎郡主!”
眾人給阿慶行禮。
阿慶伸手將陳寶珠扶了起來,“寶珠姐姐何必多禮。”
鄧達看清阿慶的容貌,這才知道原來平西王的女兒早就來過自己家裏。
陳寶珠當時借口她是自己的表妹,並未表明阿慶的身份。
他一時氣憤不已,原來妻子早就和西平王府搭上線,卻不曾告訴他們。
和平西王府那般權勢滔天的人家相識,她竟然沒有告訴自己這個做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