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枝枝拿著藥傷膏,先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見床上的人沒動靜。
她就從櫃子裏翻了一條打了好幾個布丁的被子。
想到原主之前為了享受洞房的快樂,特意換了一床新被褥。
這舊的,又舍不得扔,就隨便塞在櫃子裏了。
咦,原主這是有多懶,這被子都髒兮兮的。
實在沒辦法,先忍一忍,她實在太困了。
攤開被子,鋪地上,倒地就睡。
司徒俞等了許久,結果她隻是拿舊被子鋪地睡覺?
“就這?”
沒多久,就聽到她睡覺的輕酣聲了。
這都行?
一炷香過去了,情藥的藥效也沒起來,他反倒是舒舒服服地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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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亮,公雞就在那頭勤快地鳴叫,司徒俞拿腳踹蘇枝枝。
“天亮了,你還不起來麼?”
蘇枝枝一如既往地想賴床。
隨即聞到一股被子的悶臭味,一個鯉魚打頂,就起來了。
不行,她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首先去把家裏唯一值錢的玉佩去典當了。
那是她那個風流母親——當今女皇送給她短命爹地的定情物。
也是到時候,和女皇認親的唯一證據。
她為什麼要去典當呢,因為隻有把這麼顯眼的玉佩送到城裏去,才能讓上頭的人知道啊。
暗地裏祈禱,女皇陛下,你可憐的女兒還流落在外頭,趕緊麻溜地來找我啊!
然後呢,她得趕緊買一些幹淨的生活物品。
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做,於是就算平時再摸魚,也得起來幹活了。
司徒俞見她明媚坦然的樣子,比前幾天不著調的樣子,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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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順眼的是。
蘇枝枝從清早出門去,快到日落西山才回來。
帶了一牛車的物品回來。
重點是她本人。
渾身洗得幹幹淨淨,肌膚雪白,明眸皓齒,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得堪比牡丹花。
偏偏靈動的眼眸裏,轉了幾分明媚和慵懶。
墨色的長發,如瀑布一樣,灑落腰際,不再像之前那樣是個稻草窩。
一身淡綠長裙,也是嶄新的,墨綠色腰帶一收,小腰盈盈一握的樣子,讓人想攬。
這和昔日的蘇枝枝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四位夫君走出門來,看到這樣的蘇枝枝,都表示懷疑人生了。
蘇枝枝抬眼倒是直接對上司徒俞,見他依舊臉色慘白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幹嘛出來吹冷風,回去好好歇著。”
此話惹來大夫君的冷哼,“我說,怎麼變性了,這是會疼人了!”
二夫君也來挖苦,“果然新來的就是不一樣。”
三夫君眉目倒是溫柔,但一個字也懶得說,轉頭就走。
作為老四的司徒俞,直接對蘇枝枝一個白眼,嫌棄地扭過頭去。
蘇枝枝勝在臉皮厚,再加力氣大,自己一個人大包小包往屋子裏放。
他們一個個跟祖宗一樣的,沒有願意上來搭把手的。
蘇枝枝也懶得差遣,自己力氣大著呢,夠用。
殊不知,這在他們眼裏已經起了疑心。
要知道,原主蘇枝枝動不動就愛使喚人。
自己懶得跟狗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