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都還走遠呢,聽到這,腳底被石子給絆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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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好長一段時間,靳俞沒來蘇家。
蘇枝枝也沒湊上去找他。
最不適應的是妹妹,蘇莉莉平時幫姐姐當跑腿的,當習慣了。
現在也算是閑下來了。
而且姐姐知道靳俞是文化人,特意去跟外公學了好些字。
雖然寫得歪七扭八,但好歹一封封不忍直視的情書就出爐了。
現在嘛,妹妹看姐姐,閑來無事,就是打瞌睡,發呆。
跟個家門口曬著的鹹魚沒什麼差別。
於是忍不住小聲問姐姐,“姐姐,你要不要寫幾個字給靳俞哥哥?”
蘇枝枝,“我看著很閑?”
妹妹點頭如搗蒜,“對啊,你很閑嘞。”
蘇枝枝,“……”。
這邊靳俞也覺得近日來有些無聊。
以往這個時候,要麼會看到蘇枝枝厚著臉皮湊過來,要麼看到她妹妹把情書遞過來。
如此思量起來。
發現,蘇枝枝真的是追他追得最猛烈的女同誌了。
別的女同誌頂多衝他笑笑,亦或是找些話聊聊。
唯獨蘇枝枝,走得路子,又野又狂。
讓他忍不住想起那晚。
為此,他總是難以啟齒,默默地拿起臉盆,去洗衣物。
現在她突然不出現了,他反倒是有些不適應。
靳俞安慰自己,清靜下來才更好啊,可以好好的研究自己的文稿。
他正好在,關於新青年之女性的力量。
就忍不住想起蘇枝枝來。
他閑暇時間就會寫稿件,匿名投稿。
和那些文人墨客一樣,總想盡文字的力量,去呼喚新青年的力量。
但是待在窄小的空間裏,總會忍不住想起蘇枝枝那張嬌豔的臉龐。
以及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柔軟觸感。
於是,他低聲一吟,起身往後山走去。
任由山間的清風吹散他莫名滋生的燥氣,一邊拿著筆和紙。
哪知道,會遇到蘇枝枝。
確切來說,她被幾個女同誌拉著聊天。
“蘇枝枝,你是找你的靳俞哥哥去嗎?”
蘇枝枝回應,“不是。”
“蘇枝枝,你好長時間沒找靳俞了吧,你這是欲擒故縱吧?”
蘇枝枝好煩奧,這些人,閑來沒事,就喜歡八卦她和靳俞的事情。
但是也不怪她們。
實在是現在的社會,沒有那麼多消遣的工具。
而蘇枝枝因為出格的長相,一直是大家關注的焦點。
偏偏,蘇枝枝還遲遲沒嫁出去。
更引得大家說閑話了。
尤其是,下鄉青年靳俞來了之後。
蘇枝枝像是蜜蜂見到花一樣,嗡嗡的就湊上去了。
現在也是稀奇,蘇枝枝竟然對靳俞不感興趣了,是受打擊了嗎。
大家拉著蘇枝枝其實是想一探究竟。
哪知道蘇枝枝說道,“人家顯然是對我沒意思,我一直湊上去幹嘛。”
她們又問,“那你不怕嫁不出啊。”
“和你一樣年紀的,都生娃了。”
蘇枝枝一聽這,就很不客氣翻了個白眼,“人家還有十幾歲死掉的呢,你們怎麼不去死啊。”
“哎呦,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和你媽一樣,跟個潑婦似的。”
蘇枝枝真的氣從腦門裏來,一擼袖子,準備幹架的樣子。
她們反倒是嚇得連連後退,然後吆喝著“快跑,母老虎打人了。”
結果,其中一女生,自己被石子絆倒,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聲慘叫。
真是晦氣死了,她自己摔倒的,磕破了衣服褲腿,鮮血直流,卻指著蘇枝枝,“都怪你!”
蘇枝枝,“……”從未如此無語過。
可偏偏那幾個女同誌一致說是蘇枝枝害得人家摔倒的。
要她賠醫藥費。
一張嘴怎麼說得過四張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