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雙臂,蜷縮在椅座一角,淚流不止。
她和盛家軒馬上就要離婚了,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原本以為哭過一次就不會再痛了。
可剛才,那顆受傷的心被撕開了瘡痂,她發現,更疼了。
熟悉的風景一點點後退,盧婉倚著窗口,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
她飛蛾撲火,奮不顧身的三年,不過是一個小醜的獨舞。
她以為他是局中人,卻不想他隻是看客。
他看夠了,就選擇曲終人散。
而她,一時半會出不了戲。
越想越覺得難受,的士經過江灘時,盧婉叫停。
下了車,沿著江灘的堤壩走著。
江風列列,吹亂了她的秀發,卻吹不幹她臉頰上的淚痕。
她一直在江邊坐到天黑,周遭一個人都沒有了,她這才沿著來路往回走。
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又受了刺激,盧婉隻覺得頭重腳輕。
勉強走到路邊,她伸手攔的士,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卻發現自己又躺在酒店的房間裏。
盧婉嚇壞了,立刻坐了起來。
還好,這一次她沒有赤身裸體。
她趕緊從床上下來,赤著腳,到處找鞋。
那身藕粉色長裙,皺巴巴地貼在身上,樣子十分狼狽。
正當她跪在地毯上,撅著屁股在床底下找鞋時,房門開了。
“呃,你醒啦?”
盧婉回頭,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手裏拎著一個袋子,有點拘謹。
盧婉警覺,立刻直起身,喝道:“你是誰?你不要過來——”
門口那人也嚇得不輕,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盧小姐,您別誤會,我是大衛的助理鍾繼澤,是他讓我過來給你送鞋的。這雙是新買的,您試試,要是不合適,我再給您換。”
鍾繼澤說完,小心翼翼地往前一步,將手裏的袋子放下,又趕緊拉上房門退了出去。
大衛是綏靖哲的英文名。
盧婉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對酒店有陰影,隻想快點從這裏離開。
她快步上前,打開鞋盒子。
是一雙杏色軟麵平底鞋,37碼,大小剛剛好。
盧婉穿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拉開房門就往外走。
鍾繼澤還等在門外,見盧婉出來,他又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與盧婉保持安全距離。
“盧小姐,大衛讓我轉告您,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動怒,不要哭泣,更不要做劇烈運動,記住了,您不能喝酒,不要吃生冷的食物,更不要……”
鍾繼澤囉裏囉嗦地說個沒完,盧婉聽著頭大。
她見識過綏靖哲的奇葩,隻是她不能理解,綏靖哲招的助理怎麼也不正常?
盧婉沒耐心聽他說,踩著平底鞋就朝電梯走。
她走得虎虎生風,鍾繼澤嚇得不輕,趕緊跟過來護著,還不忘溫馨提醒,“盧小姐,您不要走這麼快,您現在是特殊時期,一定要倍加小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
盧婉以為,鍾繼澤的奇怪言行是綏靖哲的惡作劇,她並沒當回事。
但她沒想到,鍾繼澤結結巴巴地說道:“您……您可能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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