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護短的話竟然從盛家軒的口中說出來。
見她一臉疑惑,小魚兒又福爾摩斯附體。
“是不是你讓人監聽我爸爸的?”
他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問道。
白露吃了一驚。
這小東西怎麼什麼都知道?
但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她都選擇否認。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人監聽你爸爸了?”
白露嘴上不肯承認,但是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她朝盛家軒望過去,盛家軒冷冽的眸子也盯著她。
“家軒,你聽我說啊,我可沒有讓什麼人監聽你,我……”
她想要替自己辯解,但是小魚兒卻沒有給她機會。
他從盛家軒的懷裏鑽出來,走到沙發跟前,指著張岩說道:“你剛才說是她讓你監聽我爸爸的,對不對?”
張岩一臉懵逼,他什麼時候這麼說過?
“我沒有……”
有個聲音一直在他嗓子眼裏呼喊,可他就是發不出聲。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冤枉的,都是她讓你這麼做的,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放心吧,我爸爸人好,他不會為難你的。”
小魚兒蹲在地上,一個人自言自語。
白露這才注意到沙發後麵躺著的張岩。
隻是,她並未看到張岩嘴上堵著的襪子,就聽到小魚兒和張岩似乎有問有答,而且還把髒水都潑到她一個人的身上。
見自己的伎倆完全暴露,白露有點慌了。
“家軒——”
白露又柔弱無骨地要往盛家軒身上靠。
小魚兒一扭頭,就見到白露一副沒骨頭的樣子。
他立刻邁著小短腿朝這邊奔,一把扯開白露,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擋在了盛家軒身前。
“這是我爸爸,你想要做什麼?”
白露想要做什麼,他還是個小朋友,還不懂。
但他要宣誓自己的主權。
他抓住盛家軒的胳膊,小短腿纏繞著他的大長腿,如同爬樹一般爬上他的膝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
盛家軒又冷又陰的聲音直往白露耳中鑽。
她苦著一張臉,拒不承認。
“家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你撒謊。”
小魚兒又無情地揭穿了她。
白露心裏那叫一個窩火呀,人艱不拆懂不懂?
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盛家軒,可盛家軒就是不接招,始終用那雙陰冷的眸子盯著她。
“我……我就是……”
白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盛家軒保持著那副肅冷的模樣,威懾力十足。
“家軒,我錯了,我不該……”
踩在了盛家軒的地雷上,她是明知故犯。
她紅了眼圈,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就是太愛你了,我太想知道你在做什麼了,所以我才這麼做的。”
“哼。”
小魚兒發出一聲冷哼,“你騙人,我媽媽說了,愛應該是尊重和理解,你這是控製是自私。”
小家夥懂得倒是挺多的。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不隻是白露震驚,盛家軒也覺得驚訝。
他將懷裏的孩子摟得更緊了幾分,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白露尷尬極了,她在盛家軒麵前,從未像現在這樣局促不安。
“多久了?”
盛家軒看都沒有看白露一眼,冷冷地逼問。
“沒……沒多久,就……就幾次……”
白露的聲音低到塵埃裏,她拿眼睛偷偷瞟向小魚兒,恨意早已在心頭彌漫。
盛家軒在這個時候起了身,他抱著小魚兒就往門口走。
白露見他要走,立刻追上來,她抓住盛家軒的胳膊,不停地祈求道:“家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你知道我真的很愛你,可是三年了,你還是不肯兌現當年的承諾,你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她說著,就哭了起來。
而且,還哭得分外傷心。
舊事重提,盛家軒卻有自己的理由,他深深地望了白露一眼,“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兌現?”